开了菊花、钩藤泡水喝,再配合西医的降压药,血压慢慢就稳了,最后顺顺利利生了大胖小子。要是光靠西医,表嫂得天天躺着担惊受怕;光靠中医,万一血压飙上去了也危险,俩放一块儿,这不就成了?”
“我还听我叔说,他们矿上有个工人被砸伤了腿,西医把骨头接好了,可伤口总不愈合,还流脓。后来找中医,用草药捣成泥敷上去,没几天就结痂了。你说这是西医的活儿没干完,还是中医捡了便宜?我觉得都不是,是西医能接骨头,中医能长肉,凑一块儿才把腿救回来了。”
他摊了摊手,语气更直白了:“我觉得啥‘谁为主谁为辅’‘妥不妥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把病治好。西医能治的,就用西医;中医能治的,就用中医;俩都能搭把手的,就一起上。就算治不好,那也不是‘结合’的错,是咱们没找对法子,总比死抱着一种办法,眼睁睁看着病人遭罪强吧?”
这家伙就是一个典型的实用主义者,不给你讲那么多,只要能解决问题,过程是咋样的他不关心,这就是很明显,同时接触过中医和西医的学生才会说出来的话。
说了之后,邹国庆表示道:
“这个就是我理解的中西医结合了,当然了,如果用刚才那位同学的话来说,其实这个也不算是结合,更像是互相之间擦屁股,不过擦屁股多难听啊?”
邹国庆这话一出口,会议室里绷着的气氛忽然松了些,有两个学生没忍住笑出了声,连之前皱着眉的蒲世杰,嘴角也悄悄勾了一下。
朱志鑫推了推眼镜,没反驳,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显然还是不认同“擦屁股”的说法,但也没再揪着不放。
这下就剩下最后一个人了,这个人叫林红军也是首都医科大学的人,他说道:
“那该轮到我说了?”
方言看了一眼邹国庆,想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邹国庆说道:
“当然了,我本人是学中医的,我对中西医结合这个概念的理解是这样,不代表我本来认可这个方式。”
说完他还看了一眼方言,对着方言笑了笑。
这小子很明显是知道方言是在用纯中医治病,所以这么多人里面,他是最奸的一个,回答了,但是好像又没回答。
看似说清了自己对“中西医结合”的理解,实则悄悄留了余地,既没彻底站队“支持结合”,也没明确“反对结合”,更没跟方言的“纯中医治病”立场产生冲突,像打了个“两头都能圆”的巧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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