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点头示意他不用还张嘴了。
接着他继续诊右手脉。
“那他刚开始咳嗽时,是不是流清鼻涕、怕冷?”方言追问。
孩子奶奶点头:“对!对!刚开始夜里睡觉还蹬被子,早上起来就打喷嚏,鼻涕流得老长,手脚也凉。后来吃了药,鼻涕是没了,可嗓子却越来越哑,痰也堵上了。”
“嗯……这就对了。”方言思考了下。
“啊?啥对了?”孩子奶奶莫名其妙,一旁李萍也一脸茫然:
“方大夫,哪里对了?”
方言解释道:
“初期是风寒束肺,本该散风寒、宣肺气,让邪气从表而解。但之前的药估计偏温燥,没顾上宣散,反而把寒气闷在了里面,郁久化热,耗伤了肺津。”
他指了指孩子:“他舌头发红、舌苔少,就是津液被耗干了;痰咳不出来,是热邪把痰黏在了喉咙上;声音丢了,是肺津亏了,不能濡养喉咙。”
李萍在一旁听得一知半解,不过还是点头小声道:“我们这儿的老社员开方,确实爱用干姜、麻黄这些驱寒的,可能……可能真没考虑到孩子会化热。”
方言摇摇头说道:
“孩子脏腑娇嫩,用药得跟成人不一样,得轻灵,不能太过。”
说着,他拿起笔开始写方,一边写一边对着一旁安东叮嘱:“等下取药的时候,让他们加一小包冰糖,药煎好放温了化进去,孩子能爱喝些,冰糖也能润润喉。”
写完方子递给安东,他又看向缩在奶奶怀里的孩子,从包里取出一套比海龙针更细的银针,这是按照外公留下的东西定制专门给孩子用的。
方言对着小孩说道:“小朋友,我给你扎两针,一点都不疼,扎完就能咳出痰,晚上就能吃馒头了,好不好?”
孩子怯生生地看了看奶奶,奶奶赶紧摸了摸他的头:
“乖,听方大夫的,扎完就不难受了。”
方言让孩子仰坐在长凳上,头靠在奶奶怀里,左手轻轻扶住孩子的手腕,右手捏起银针,在孩子虎口处的合谷穴轻轻一点,针尖飞快刺入,又在颈部的天突穴旁侧稍下方扎了一针,怕孩子害怕,每一针都又快又轻,孩子只缩了缩脖子,没哭也没闹。
“忍一小会儿。”方言指尖轻轻捻转针柄。
这针是普通银针,效果确实比海龙针差多了,得气后方言开始等待。
同时观察孩子的变化。
不过片刻,孩子的小眉头轻轻皱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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