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方言已经快步迎了上去,只见两个大人架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孩子浑身瘫软地靠在大人身上,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咳嗽,咳得身子直打颤,脖子上隐约能看到成片的红疹。
“别急,先放这儿。”方言指了指刚搭好的临时诊台,示意他们把孩子平放。他迅速戴上新的手套,刚要伸手去探孩子的额头,就被男孩猛地躲开,沙哑着嗓子喊:“别碰我……烧得疼……”
“乖,让叔叔看看喉咙就不难受了。”方言放缓了语气,余光瞥见石敏的镜头正对着这边,却刻意避开了孩子的脸,只拍着他搭脉的手和诊台边的药瓶,心里的那点顾虑稍稍放下。
搭上脉的瞬间,方言的眉头又拧了起来——脉象浮数而急,比之前几个孩子的都要躁。他示意家长按住孩子的肩膀,捏着压舌板凑近:“张嘴,啊——”
男孩挣扎着偏头,家长赶紧用手固定住他的下颌,压舌板刚探进去,方言就看清了——咽喉里满是红肿,虽没见假膜,却覆着一层细密的脓点,舌头红得发亮,芒刺已经冒了出来。
“发热几天了?有没有说喉咙疼?”方言一边问,一边示意旁边的同学记录。
“三天了!”孩子母亲抹着眼泪,声音发颤,“第一天就烧到三十八度多,以为是普通感冒,喝了点姜汤不管用,昨天开始喊喉咙疼,今天早上起来就站不住了,身上还起了这些小红点……”
三天?
那这个就是发现最长的了。
方言观察了一下说道:
“是猩红热,热毒刚入里,还没酿脓。”
然后他起身对着李卉喊:
“李卉!取板蓝根五钱、金银花四钱、桔梗三钱、生甘草二钱,加半盏芦根水,开水武火快煎!”
“好嘞!”李卉刚把新到的药材归置好,闻言立刻抓药,煤炉上的药锅还在冒着热气,她手脚麻利地换了个新陶罐,添水点火。
这边刚安排好,又有两个家长抱着孩子跑了过来,一个孩子哭闹着说眼睛疼,另一个则蔫蔫地趴在大人肩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周大海赶紧上前维持秩序:“都排好队!间隔三步!一个个来!别挤着孩子!”
方言刚给第二个孩子诊完脉,正吩咐成宝贵带“疑似病例”去旁边的观察区,就听见老胡喊了一嗓子:“方言!车来了!安东他们回了!”
众人循声望去,一辆奔驰正顺着土路颠簸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辆拖拉机,还有几个穿着药厂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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