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嗓子疼、出疹的症状对得上;但关尺两脉虚得厉害,尤其尺脉,搏动轻浅,还有点沉滞感,怕是热邪已经耗伤了脾阴,连带胎气也受了影响,这才会胎动减少、下腹坠痛。”
岳美中这时候也收回手:“和我摸左侧脉象一致。左侧寸脉浮数兼滑,滑是孕脉本象,但浮数盖过了滑利之态,说明热势不浅;关脉虚软,尺脉沉弱无力,沉主里,弱是气虚,可见不只是表热,内里的正气已经顶不住了,胎元失养的迹象很明显。”
他顿了顿,补充道:
“她的脉跳虽快,却没有实热证的那种洪大有力,反倒是‘数而无力’,这是‘虚热’与‘实邪’夹杂的表现,用药得格外小心,既不能放过热邪,又不能伤了正气和胎气。”
两个人话音刚落,王玉川教授就说道:
“浮数脉对应猩红热的风热疫毒犯表,这是病的根源;而虚脉、尺脉沉弱,则是孕妇本身的体质问题,怀七个月本就耗气伤血,脾肾功能相对弱些,热邪一来,更是壮火食气,把本就不足的气血耗得更空了。”
“脾主运化,脾阴被耗,就没法运化水谷、濡养胎元,所以她会呕吐、吃不下东西;肾主胞胎,尺脉弱就是肾气不足,胎气失固,才会肚子疼、胎动减少。这病看着是外感疫毒,实则内里是‘脾肾两虚、胎元不固’,要是只清热不补虚,热邪未必能清干净,胎气先垮了;要是只补虚不清热,热邪内陷,更是会引发流产、早产。”
方言接过话茬说道:
“所以方子必须是清热透疹和益气安胎两头兼顾。清热要用金银花、连翘这类轻清宣透的,不能用黄芩、黄连那样苦寒伤胃的;安胎得用杜仲、桑寄生固肾,再加党参、白术补脾气,把气血的底子撑起来。另外,她嘴唇干、呕吐,得加芦根、麦冬生津止渴,防止津液耗损太厉害。”
岳美中当即点头认同,王玉川也说道:
“嗯,在理,我看就按这个思路来拟方,剂量一定要拿捏准,清热药稍重些压得住邪,补益药要温和,宁可少用几分,也不能过补壅滞。”
方言当仁不让,立马就开始写起了方子。
写好过后,方言把方子递给两位教授审方子。
王玉川接过方子,目光快速扫过每一味药的剂量,尤其在清热药和补益药的比例上多停留了片刻。他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我看行。”
岳美中看过之后说道:
“麦冬的量可以加点,她呕吐得厉害,津液耗损重,10g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