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主要是老陶聊他的看法,他们家也是中医传家几百年了,虽然因为时代的关系,老陶大半辈子都显得有些碌碌无为,但怎么说底蕴还在,本事还是有的,给他施展的平台,他手里还是可以拿出东西的。
“方主任,我瞅着这司马先生的病,跟我早年见过的一个‘气鼓脖子’的老汉有点像,但又比那老汉邪乎多了。”
他顿了顿,努力在记忆里扒拉着细节:“那老汉也是脖子上长疙瘩,一开始跟核桃似的,后来越长越大,说话都哑,也是脾气暴,动不动就跟人吵。我爷当年给治的时候,说他是‘气裹着痰,痰结了块’,用的是陈皮、半夏化痰,加香附、郁金疏肝,慢慢也给消下去些。但司马先生这不一样,他那疙瘩硬得跟铁似的,还转移了,身上又长那么多脂肪瘤,这是‘虚得兜不住邪’了。”
方言没插话,示意他接着说。
老陶也来了兴致,语速也快了些:
“我爷以前说,‘凡结块者,非痰即瘀,非瘀即虚’。这司马先生啊,是三样全占了。四十多年烟龄,肺里的痰浊肯定堆成山了,这是‘痰’;脾气大,气滞久了就成瘀,加上放疗烤得经络都堵死了,这是‘瘀’;吃生冷伤了脾胃,放化疗耗了元气,肾阴都亏见底了,这是‘虚’。虚是根儿,痰和瘀是表,根儿不牢,表就散不了。”
方言对着他问道:
“那你爷治疗的那个病人,方子是什么样的还记得不?”
老陶闻言,手指在下巴上摩挲着,眉头微微蹙起:
“记不全了,毕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我那时候才刚跟着我爷认药,就记着几味主药。”
他顿了顿,眼睛亮了些,像是抓着了记忆的碎片,继续说道:“我爷当时用的应该是‘二陈汤’打底,陈皮、半夏、茯苓、甘草这几味肯定有,都是燥湿化痰的老伙计,就跟地里有了湿泥,先撒层干土吸潮气似的。但光化痰不行,那老汉脾气暴得像炮仗,我爷说‘气不顺则痰不化’,所以加了香附、郁金,都是疏肝理气的,相当于给堵着的气找个出口。”
“还有两味药我印象深。”老陶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一味是浙贝母,能软坚散结,专门对付脖子上的硬疙瘩,我爷说这是‘给疙瘩松松筋骨’;另一味是生牡蛎,煅过的,咸涩味重,既能化痰又能敛气,怕前面的药太散,耗了老汉本就不算壮实的正气,等于是‘一边拆疙瘩,一边扶着墙’。”
说到这儿,他又挠了挠头,带着点不好意思:“具体的剂量就忘了,我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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