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子劲儿确实冲。”方言往病房那边扫了一眼,声音压得更低,“你想啊,这里面大黄、桃仁、土鳖虫,在中药里都算‘狠角色’。”
“就说大黄,能拉能通还能打散瘀血,凉性劲儿足。瘀毒堵在肠道里,它一进去就能推着瘀毒往外走,还能把结块的瘀血拆了。但量要是没弄准,拉起来没完,人都得拉虚了。”
“再看桃仁,专管钻到经络里去清瘀血。大黄是清肠道里的瘀,它就是清经络里的,俩搭一块儿,深层的瘀毒都能挖到。可它活血太猛,要是本身容易出血的人用了,指不定还得添新麻烦,用对了是救星,用错了就麻烦。”
“最猛的还是土鳖虫,这虫子能直接‘啃’掉硬邦邦的瘀血块,就像张福排的那果冻似的恶浊之物,全靠它去拆。但这玩意儿有点小毒,还偏凉,必须先炒一炒、用酒泡一泡减毒,量也得卡得死死的,不然伤了脾胃,甚至中毒都有可能。”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药‘猛’得有道理,瘀毒都结得那么深了,不用猛药根本打不动,这叫‘用狠药治重症’。只要配得对、量给得准,既能清掉瘀毒,又能少伤着身子。”
“但今天出血这事,确实是我没拿捏准,劲儿稍微过了点,回头得调调方子。”
听到这话,老胡点了点头,不过师父陆东华却说道:
“不,不能调!甚至我感觉药还不够猛。”
“嗯?”方言和老胡都一怔。
只听到老爷子说道:
“你想啊,张福这是狂犬病发病期,瘀毒扎得深,跟疯狗毒邪裹在一块儿,要是药劲儿一减,瘀毒没彻底清干净,回头再反扑,可就没机会了!”他声音压得低,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今天这点出血算啥?是黏膜蹭破的小口子,又不是内脏伤了,只要他不疼、大便成形,就说明肠道扛得住这药劲儿。”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病房方向:“你没瞅见?他低烧退了,身上蚂蚁爬的痒也轻了,还能拉出正常大便,这都是药劲儿刚好打在点子上的信号!要是现在调药,把土鳖虫、大黄的量减了,瘀毒清不干净,之前的罪不就白受了?”
陆东华又看向方言:
“我认为咱们用猛药治重症,就得有点‘宁让药等病,不让病等药’的底气。只要没出现水样腹泻、黑血便这些真伤了肠胃的迹象,就别轻易动方子,趁着眼下瘀毒有出路,再冲一冲,才能把根儿上的毒清干净!”
方言略微沉吟,张福这确实有好转,但是他得病的时间很长了,今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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