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气伴随呃逆?”方言有些惊讶,这倒是稀奇了,嗳气加上呃逆,这个在临床上并不多见,至少方言到目前只在同仁堂的时候治疗过一例,而且这位能把自己整到五十多像是八九十老太太一样,这是啥情况?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陆东华继续说道:
“后来还是她丈夫给我转述,我才搞清楚情况。”
“这人俩月前跟人吵了一架,气还没顺呢,就开始老嗳气、打嗝,停都停不下来。”
“她自己试了些土办法,比如多喝开水、捏耳朵,甚至故意打打喷嚏,结果啥用没有。没办法,就去单位旁边的医院看内科,做了B超查肝胆脾胃,啥毛病没找着,最后诊断是胃炎,开了金奥康、胃复安这些药,吃了还是没一点效果,照样白天黑夜打嗝嗳气,饭都没法好好吃,遭老罪了。”
“后来又换了家医院,医生说她是膈肌痉挛,给开了阿托品和镇静药,也就吃药那会儿能停一会儿,药一停立马又犯。”
“这俩月里,她前前后后跑了市区四家医院,西药吃了一大堆,结果全都白搭。最后还是同楼的好朋友给介绍,今天才让丈夫扶着,来找协和的中医看诊的。”
“然后我就询问她具体的表现。”
“这个患者她丈夫说她吃饭差得很,一天就吃个二两饭或者一小碗粥,多了根本咽不下去。晚上也睡不好,凌晨就醒了,再也睡不着,一醒还跟着嗳气打嗝,没办法只能起来活动活动。可她身子虚得很,没力气动,最后搞得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特别难受。”
“嘴里又苦又干,想喝点水缓解下吧,又咽不下去。”
“然后我就给她摸脉,摸她脉象,发现又沉又弱还带着点弦劲儿,尤其是手腕最下面那截的尺部,劲儿更不足。舌诊的时候发现,她舌头是红的,上面没多少舌苔,就舌根那儿有点腻腻的,嘴唇干得发裂,还透着点紫红色。”
陆东华叹了口气,手指在桌沿轻轻敲了敲:“我当时琢磨着,她这是生气后气堵在里头了,肝气犯胃没跑,脉带弦劲儿,又是吵架后犯的病,按说开点疏肝理气的药,再配着降逆止呃的,应该能缓解。”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懊恼:“我还特意加了些健脾的,想着她吃不下饭、身子虚,得补补。可写方子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她舌头发红、没舌苔,嘴唇还紫红,这是阴虚啊!要是光用疏肝的药,大多是温燥的,怕是要耗她的阴液,到时候打嗝没好,倒把身子搞得更虚了。”
“我盯着她的脉案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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