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乘人员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指引他们找座位:“同志,随便坐,空位多着呢。”
好吧,不用对号入座。
方言选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座椅靠背硬邦邦的,却比外面暖和多了。
他把外套搭在腿上,看着窗外的停机坪,心里想着接下来回京城的事儿,除了工作上的,还有好多天没见自己老婆孩子了,忙起来还不觉得,这会儿还挺想的。
又过了一会儿,乘客又零星的陆续登机。
方言注意了下,大多是穿着中山装、提着公文包的干部。
大部分人还互相认识,应该是这边本地的干部。
就方言他们是京城过来的视察的。
方言也没讲话的想法,就听着周围人小声的对话。
等到八点多的时候,机舱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伴着轮子碾过舷梯的咯吱声,方言看到几个穿着干部服的人推着一架轮椅走了上来。
轮椅上坐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身上盖着厚棉被,左手腕上扎着输液针,一根细细的胶管连着旁边人手里拎着的玻璃输液瓶,瓶里的液体正缓缓往下滴。这人约莫七十来岁,脸色不太好,机舱灯光下,看的像是没啥血色,有点吓人。
等到又走进了一些,方言发现他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呼吸又短又急,每喘一口气都带着细微的呻吟。
“哼……哼……”的一阵一阵的喘气。
“麻烦让让,麻烦让让。”推轮椅的工作人员压低声音招呼着,径直朝着方言这边的座位走来。
等到走近了一些,方言的目光落在老干部身上,下意识地开始观察。
他的眉头微微蹙着,额角渗着细密的冷汗,即便盖着棉被,肩膀也忍不住轻轻颤抖,显然是难受得紧。
再看他的呼吸,吸气短、呼气长,带着明显的气促感,胸口起伏幅度不小,却像是吸不上足够的气。
方言的视线又移到老干部的手腕上,输液针固定得很稳,但他的手背有些浮肿,指甲缝里泛着淡淡的青黑。
结合这西北的地域特点,还有老干部的症状,他脑子里快速冒出了几种可能病症的判断:
一是肺源性心脏病急性发作?毕竟西北干燥,风沙大,老干部年纪大了,肺功能可能本就不好,加上可能有基础心脏病,容易诱发心衰,刚好对应脸色青紫、呼吸急促的症状。
二是急性心梗?但心梗多是胸痛剧烈,老干部没捂着胸口,反而一直微微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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