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大天。吃完晚饭,又走了十几里山路,到家的时候,都已经黑天了。
太爷爷体弱多病,近期又经常犯糊涂,还把这封信给忘了。
眼里就一更天了,爷爷点亮了油灯,想研究一下奇书,拿书之时,才发现瓷瓶的下面还压着一封信,打开一看,竟是吴玲华丈夫留下的。
得知姚家出了大事,连夜去找李学文。两个人收拾了一番,就踏上了山路,去了河东姚家屯。
夜色正深,星汉无语。爷爷的身体十分强壮,即便是连续奔波也不觉劳累。而李学文则是不同,他走了一夜的山路,疲惫困乏,走着走着,眼皮逐渐沉重了起来。稍不留神,便摔入深沟里。
好在沟壑不深,身上只是一些擦伤而已。爷爷见他实在挺不住了,就找个草地,两个人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虽然不到一个时辰,便被爷爷叫醒,但李学文觉得精神大振,仿佛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量。
二人起身前行,翻过一座山,天已经亮了。二人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山脚下,突然从东南方传来阵阵的哭声鼓乐声。
爷爷轻咦了一声,“哪家在办丧事?姚姑娘是不是已经死了?”
李学文掐指算了算,转头对我爷爷道:“有可能!如果那姑娘要是前半夜过的世,今天整好三天。三天出殡,时间整好对得上。”
事情正如李学文所说的那样,今天正是姚玉秀出殡之日。
民国时期,人们都讲究重丧守礼,尤其满族人为甚。不过姚玉秀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姚文修虽然家境不错,但也不能给女儿办理隆重的丧事,唯有三尺桐棺,雇了一拨鼓乐,另外还请来一个道士,给她念故生咒罢了。
吴玲华、玉秀娘苦等了三天,可以说是望穿秋水。子时一过,就是第三天了,太阳一露头,必须得出殡。
两个人见天已经亮了,仍不见带“金”字或带“弓”字的年轻人出现,吴玲华那热切期盼的心情陡然转至为无望了。
尤其时玉秀娘,正因为她的瞻前顾后,才把两个年轻人放走的,她望着院子里的棺材,不禁悲从心起,跪在灵前嚎啕大哭。
当地有个规矩,下葬必须在卯时一刻之前,可现在已经到了寅时中刻,再不出殡就得等到七天之后。在众人的劝说和强制拉拽之下,泪眼朦胧地看着桐棺抬出了大门。
就在绝望之时,村东口急匆匆地走来两个人,正是我爷爷和李学文。
二人见棺材已经抬出了大门,急忙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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