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过去,孟县令每天都心急如焚地等朝廷的赈灾粮过来,石捕头众人看着他急得头发都白了,一天一次地送信去府城催,就是没见回复。
预想成真,县衙骑虎难下,石捕头并没有多痛快,孟县令是一县之长,他们是属下,如果顶头上司得不了好,他们大概率也要被牵连。
只是这样的事情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孟县令的善举的确救活了很多难民,但是他开县衙的粮库救民是没有得到上峰的允准的,石捕头看得非常明白,这件事,做好了,孟县令是吃力不讨好,如果一个不好造成暴乱,那可是大罪!
上司这么不懂事乱指挥,还得他们这些属下擦屁股,衙役们没有怨气才怪呢!
泌阳县穷,岁赋又重,储备的粮食本就不多,不过一个多月就把粮耗尽了,没粮了,孟县令自己掏腰包买粮放进去,继续施粥。
石捕头听说后只能冷笑一声:“县令大人听说是京城来的,许是家财万贯,想凭自己一个人养活这些难民吧。”
只是没想到城外的难民们还没有暴乱,孟县令身边的人开始乱起来的,他最器重的彭师爷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请辞,还把他最得力的帮手都带走了八九成,县衙无论是前堂还是后院,少了一半人不止!
石捕头私下跟衙役们嘲笑孟县令:“看来傻的只有他一个,人家彭师爷可机灵的很,一看要大难临头了,自己先请辞了。”
得力的人全带走了,衙役们更看不起孟县令了,城门的人越聚越多,孟县令没等来赈灾钱粮,终于坐不住了,带了两个随从,去了隔壁县借粮。
依石捕头看,除非隔壁县的县令是他爹,否则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借粮给他。
别以为夫人两只鸡两瓶酒就能收买他们,石捕头跟众衙役只觉得这是孟县令应该补偿给他们的,他没惹这出事来的时候他们可清闲了,现在天天忙成狗还担心暴乱,上工比以前危险了十倍不止,两只烧鸡两瓶酒算什么东西?真要有能力,得看孟县令怎么把城外那些难民打发了,他们才有安稳的日子过。
却说毛妈妈把烧鸡跟酒送到县衙大堂后回到厨房,这才想起黎笑笑去看大夫的事,她一边揉面一边问正在烧火的黎笑笑:“对了,你去回春堂看得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
黎笑笑就叹了口气:“谢大夫说我的伤很严重,是重症,还不想给我开药来着,后来我搬出了县令大人,他才勉强跟掌柜的一起给我开了几服。”
毛妈妈的手一顿,眼神怪异地看着她:“啥?说你重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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