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下水,简直是不忠不孝,全无为人亲子的做派,直言他已经分了出去,日后好坏均与孟府无关,让他不要再给孟府写信。
孟县令当场就气得吐出了一口鲜血。
被父亲如此不留余地地训斥是极没有脸面的事,他不敢在儿子面前提起,只能叹道:“你祖父远在京城,远水救不了近渴,我又如何能打扰他颐养天年?还是为父自己想办法吧……”
孟观棋就哑然了,除了祖父,他再也想不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县衙粮库里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如果再想不到彻底解决的办法,他们家只能继续自掏腰包把这个窟窿补上。
但他们家哪来这么多钱可以补?本来庶子分家就全看祖父祖母的态度,不可能跟嫡出的叔伯一般能平分府里的资产,他家能分得京郊一百亩田还有一个铺子并现银一千五百两,已经算是祖父优待他们了。
孟观棋并未见过母亲的内账,但这大半年来家里横生变故,又是被贬又是赴任又是养病又是倒贴银钱遣散师爷家丁,还要补上县衙不足的钱粮,开支想来不少。
眼下又有一个父亲亲自挖开的无底洞要填上,若真停了城外的一日一粥而导致流民暴乱,他家获罪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
难道真的要使人把他们全都赶走吗?把人赶走了,这项支出就没有了,他爹要做的就是尽快把粮库的粮食补回去,如此说来罪名还轻一些……
孟县令突然想起石捕头的话:“棋儿,石毅说你日前送了三千多斤糙米到县衙,可是你母亲的主意?”
孟观棋一愣:“不,不是——”
孟县令奇道:“不是?三千多斤糙米得十多两银子了,不是一笔小数目,这钱从何而来?你的月银?”
孟观棋便突然想起了黎笑笑,还有她驾着牛车拍着他的肩膀说的那番话,他想了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是咱家厨房的一个下人……”
孟县令听完后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难受了:“拐卖人口明明是大罪,应该把他们抓拿归案审判坐牢,如今却因我之故不能抓捕,棋儿,为父有罪啊~”
孟观棋心如刀绞,扶住孟县令:“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一起想对策吧,我不信就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您先回府好好休息一下,咱们再从长计议……”
孟县令一身的疲惫,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不再开口。
孟县令回家,后院自是一片欢喜。
刘氏忙忙地吩咐迎春去厨房打水给老爷洗漱,还亲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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