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县令一阵凄苦,挣扎着爬起来:“把药给我端过来。”
他不能死,绝对不能,如果现在死了,儿子肩膀太嫩,完全无法撑起这个家。
刘氏急急地唤迎春端来一直用小火炉温着的药。
孟县令强忍着胸口的不适把药硬灌下去,结果却是胃部急剧痉挛,一股压抑不住的感觉从胸口处直直地往上升,孟县令眼睛大睁,捂住胸口直接喷了出来。
鲜血溅了满地,更溅了躲闪不及的孟观棋一脸。
刘氏眼睁睁地看着孟县令喷出一大口血,整个人仰倒在了床上。
她脑中一片空白,许久才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啊~!”
正房的动静传出了好远,黎笑笑正在后院里劈柴,听见响声不由得扭过头看。
齐嬷嬷慌乱的身影直奔外院,嘴里叫着于大勇的名字,让他去请大夫,迎春跟柳枝、阿生则奔向了厨房,急急地端着几盆水走了……
整个后院都乱成了一锅粥。
黎笑笑把斧头放下,找到毛妈妈:“毛妈妈,怎么了?”
毛妈妈脸色苍白,眼里含泪,眼下这情况只怕都瞒不下去了:“老爷只怕不好了……”
啊?黎笑笑傻眼,不会吧?她觉得再喝两天的鹿血就能拿药给孟县令治病,他今天就要不好了?
毛妈妈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般,嘴角颤抖:“才三十二岁啊,我的四爷~”她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三十二岁?!黎笑笑倒抽一口冷气,这也太年轻了,怎么可能会被一场风寒要了命呢?
想到这个世界连电都没有,治病只能靠草药,无抗生素更无静脉注射,这病十有八九是拖成这样的,竟然能直接夺走一个壮年的生命!
她不由有些着急了,不行,孟县令现在还不能死,她得想办法救他。
她转身就回了房。
毛妈妈也没有心情管她,又重新在锅里加了水,一边烧柴一边祈祷老爷这次能渡过难关。
于大勇把回春堂的谢大夫请了过来,谢大夫进正屋的时候面沉若水,仔细听完脉后站了起来,示意刘氏跟孟观棋到了堂屋。
谢大夫低声道:“夫人,公子,孟大人已是强弩之末,是这两天的事了,请夫人早做准备……”
刘氏身体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谢大夫又是按人中又是扎针的,好容易让她清醒过来,眼里全是不忍之色:“还请夫人节哀。”
刘氏捂着帕子,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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