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难事儿。
看见太子,他一招手,招呼金吾卫押解侯府的主子们。
“都送入刑部大牢,明日一早按圣上旨意流放。”
至于下人们?
审讯一番后都会发卖出去。
不过因为是犯官家出去的,不会再买到什么好地方去了。
一家子男女老幼被押到刑部,分开进入男女牢,将一身华服、环佩、簪钗尽数除去,换上了囚服。
就连靴子绣鞋都被捋了去。
没有当众搜身,还是因太子的出现与关注。
挨挨挤挤的关在牢房里,再没人拿刀紧盯着,姑娘、小媳妇们这次期期艾艾的哭出声。
这日后的日子,可如何过啊?
“老祖宗,这可如何是好?”
有人开口,其余人尽数按下哭声,抽噎着看向闭目养神似乎老神在在的老夫人。
可老夫人煎熬几日,今日又一路从侯府赶到刑部大牢,哪还有什么精力?
这会儿都说不好是昏昏欲睡还是昏过去。
被这么一闹,倒是打起几分精神——
这个家没有她撑着,可就散了。
可是,她又如何撑下去?
在众人殷殷期盼的目光下,一生在大事上都算得上顺风顺水的老夫人,也没有好法子。
她从不干预政事啊。
或者说得更准确些,就是靖安侯都是个游离在朝堂之外的,她又能接触到什么政事?
圣旨一下,她们这些后宅夫人除了“谢主隆恩”还能如何做?
曲岚竹忽然被推了一个踉跄,是站在她身旁的曲芸淇。
不仅如此,还向老夫人告她的状:“竹姐姐当真是好定力,都此时了,竟还能睡得着。”
“如今爷爷与大伯还在宫中,竹姐姐当真是一点也不忧心吗?”
就差说一句“到底不是养在跟前的,一点也不亲”。
曲岚竹当真是捋了一下才想清楚这姑娘与原身的关系。
堂姐妹。
这姑娘是原身父亲的庶出弟弟的大女儿。
不过,不管捋没捋清楚关系,曲岚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当下幽幽道:“是哦,你的忧心就是拿嘴说,还欺负我这个刚回家的、还娘亲故去的姐姐。”
“圣旨已下,爷爷和我爹在宫中不知做出怎样的努力,才换来咱们一家子的性命。“
“明日就要被流放,那路能是好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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