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
好似陨落的并非是执掌一方水泽的龙尊,而是某位上不了台面的虾兵蟹将一样。
“大劫之下,本就会有尊者身陨,我与崇山提醒的次数已经足够多了,他们仍不自知,不惜身保命,遭了劫数,也是他们应有的结果。”
“难道还要放任那条老龙如此肆意妄为吗?”
“鄱阳君做了什么?你又有何凭证可以证明,雾隐龙君的陨落与他相关。还是说只凭你的怀疑。
若是如此,你不觉得太过自大了吗?你只凭自己的臆想猜测,就想断一位龙尊的生死?我龙族从未有过这等荒诞之事!”
“又是凭证?!”
风时安恼火不已,想要引入更高层次的力量介入,却一定需要凭证,不然即便是坐视龙尊陨落,也无动于衷。
“你太焦躁了,风时安,此番雾隐龙尊的陨落,或许就是与你怀疑的老龙没有关系,而是与他相勾结的尸犼做下的,他其实并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要观望就好了。”
看到神情显得有几分烦躁的沧溟君,旁观了许久的少女,温柔细腻如黄鹂初啼的声音响起。
“也许吧。”
这样的解释更合理。鄱阳老龙并未亲自动手,而是透露出消息。令邪祟袭杀了雾隐龙尊,只是这样一来,
“那件可以在悄无声息之间贯通虚名的古宝,岂不就成了我的臆测之物?”
无论风时安作何猜想,在雾隐龙尊的尸骸被其子嗣后裔收敛,将要运回雾泽安葬的时候,为了保护云梦龙子而身受重创的鄱阳君,却是主动请辞,要返回鄱阳湖,而他给出的理由也是让人无可指摘,
“我已经老了,又受了伤,派不上什么用场,就不留下来拖你们的后腿了。”
“我这老家伙虽然也没几年可活了,但也是过一年算一年,这南境实在是太过凶恶了,老夫该尽的力都已经尽完了,便先走一步了。”
“万望诸位恕罪。”
鄱阳老龙承认了自己的苍老与虚弱,更是毫不避讳地表示了自己的苟活之念,但这并未引起任何的抨击与讽刺,反而是一片赞誉。
“鄱阳君,何至于此啊!”
“蝼蚁尚且有苟活之念,又何况我等龙族?”
“鄱阳君哪是什么苟活之辈,若非援助沧溟君,鄱阳君又岂会遭受此等重创?”
在一片称赞声中,作为最晚抵达的龙尊之一,鄱阳君带着看似摇摇欲坠的病弱之躯,最早离开了南境之地,返回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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