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分开埋进土里。
“看到了?这就是残念。它能帮你找到东西,或者……传递一些模糊的信息。但别指望它能给你答案,也别试图长久滞留它们,否则,你会被它们的怨气和迷茫同化,最后自己也变成疯子。”
我总是傻傻的看着鬼婆,可是是我疯了,我竟从她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
“别那么看我,”
鬼婆瞥见我的脸,嗤笑一声,往我嘴里塞了把不知名的草根,苦涩瞬间弥漫开来,“教你这些,不是让你变成我,是让你能活着把平安带出去。”
她甚至还用一些黑乎乎的药膏给我揉搓关节,逼我喝下味道古怪的汤药。“身子太薄,风一吹就倒,怎么跑远路?”
我沉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我想起娘生前说过,鬼婆的娘是个被买来的外乡女人,性子烈,想跑,后来被逮住,直接剁了喂了后山的蜘蛛。
第三天下午,村长身影果然出现在了鬼婆家的篱笆外。
他没进来,只是隔着院子喊:“三日后,大祭。鬼婆主持,圣女……须在场,跳迎神舞。”
我站在鬼婆身后,冷冷地剜了他一眼,没应声。
三日后,天还没亮透。
鬼婆早早把我叫起,亲手给我套上那件沉重、绣满金色蛛网的“圣衣”。
她又拿出些劣质的胭脂水粉,在我脸上细细涂抹,画了一个淡而诡异的妆容,衬得我苍白的脸多了几分不属于活人的妖异。
熟悉的、刺破耳膜的唢呐声再次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那顶血红的轿子停在了门口。
我被鬼婆扶着,坐了进去。
轿帘落下,眼前一片窒息的暗红。
轿子颠簸着,再次走向村子的中心——那座阴森的祠堂。
这一次,祠堂外的空地上,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几乎全村的男人都到了,他们沉默着,眼神浑浊,像一群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所在的轿子。
轿子停下。我被搀扶出来。
祠堂大门敞开,里面光线昏暗,香烟缭绕。
而在祠堂最前方,正对着那座狰狞蛛神雕像的供桌前,赫然跪着两个人!
是考察队的那两个男人!眼镜男和那个壮实男人!
他们明显胖了,不,是浮肿!
像被强行灌满了气,皮肤透亮,脸颊鼓胀,眼神涣散,嘴角留着涎水,完全没了之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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