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了握拳头,愤恨而又自责地砸在围栏上:
“我没用啊,我对抗不了他们,对抗不了住持,他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我,我再怎么医者仁心,那我也得考虑我的家庭啊。
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不愿意,我为难,就要跟着我一起死啊。
现在,至少我还能偶尔在监督下见一见我女儿,定期给我的父母和老婆孩子一些我当时赚不到的生活费。”
姜束没有去评判刘全有是对是错,只是唠家常似的问道,希望能多套出些话:“女儿多大了?”
“二十岁。”刘全有也没有隐瞒,但脸上是藏不住的苦涩:“长大以后没怎么陪她,现在跟我已经很陌生了,前段时间见了一面,以前还会问我打工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干脆话都不想和我说了。”
雪王问道:“那我们来,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要躲起来?”
“一码事归一码事。”刘全有叹了口气:“我也是受害者不假,但这些年我也没少帮他害人,自知即便获救也逃不脱干系,所以想着...想着...”
“想着混到他们中间,一同被解救,反正知道你身份的黄鼠狼已经全部死了,你大可以就此回归正常生活?”姜束替他把话说了下去。
“是。”刘全有干脆地承认了。
“那可真是对不起了,最后还是把你抓出来了。”姜束意味深长。
“那倒也不怪你。”
放飞没听懂言外之意,刘全有释怀地感慨:
“其实我也想过有一天要是获救了,要不要站出来承认,但是你也知道,人都难免有侥幸心理的,总想着万一能逃过去呢?
但是你说我也不会什么,就算逃过去了,也还是行医,可是那个时候我还能像以前一样救人治病吗?真就能忘记这一切吗?我不知道。
所以我就日日夜夜这么折磨自己啊。
直到你把我揪出来,我知道逃不过去了,诶,突然就想通了,心里也不堵了,其实也挺好。”
说着,他问面无表情,但心里已经稍稍高看了他一眼的姜束:“你们俩比我有本事,懂的也比我多,你说我这种情况,一般会怎么处理?”
“这就不清楚了。”姜束摇摇头。
“嗯...那就再说吧。”刘全有咧着嘴,露出带着烟渍的一口黄牙:“反正云福寺这个害人的地方从今天起就没了,我以后就不用再继续做这种事了,这就已经挺好了。”
“难说。”姜束有些遗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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