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生父不知从何处寻来了。”
“他带着银两,一副急切模样。”
“我本以为他是来赎我的,没曾想他却对我养父母讲,说自己另娶后生的闺女害了重病,得用血亲的活血当药引子用来治病。”
“他不敢对后妻和另一个小儿子动手,也怕死怕疼不敢放自己血,所以就想到了我。”
“养父母起初犹豫,毕竟我顶得了半个劳力。”
“却最终咬咬牙答应了,每半个月放一次血,每次三钱银子,他们没理由不答应。”
光幕之上,此刻所呈现的画面,是一个夜黑风高夜里。
“那一夜风可真大,吹在人脸上像刀子刮过似的,不怕冷的秃尾老狗,也一个劲儿的往我怀里蹭。”
“我那位生父,就这样提着一把剔骨刀走进狗棚,秃尾巴老狗呲牙低吼,被他踹到墙角。”
“他蹲下来,捏着我手腕说:儿啊,爹就取你半碗血,再割一小块肉,你是男娃,忍一忍就过去了。”
“刀锋划过胳膊时很凉,血滴进碗里的声音像下雨,我咬着牙没哭没,反而笑了。”
“他似被这一幕吓住了,只是仓皇放了半碗血,又朝我伤口塞了把草灰止血,扔下几句‘好好养着’便匆匆离去,只有秃尾巴老狗爬过来,一下下舔着我的伤口。”
“我为什么笑呢?”
“我笑他几十岁的人,剔骨刀都是拿不稳,放血的时候居然手在打颤。”
“就这样,我每半月被放一次血。”
“养父母别说让我好好休养,反倒是变本加厉使唤我,我也不知他们咋想的,把我身子养好了也能多卖几次血不是?”
光幕上,声音突然一顿。
带着几分悲意,不像为自己,而像是为其它:“再后来,秃尾老狗没了,养父母一半,他们儿子私塾先生一半。”
“时间不觉而流,我也一日日变得虚弱,甚至心跳都微不可闻,我几度以为,自己得死在那小小狗棚里……”
“又是一日夜里,我那生父依旧带着剔骨刀而来,却是下一瞬,落得个头身分离下场,养父母他们稀里糊涂,也是落了个这般结局。”
“我还在稀里糊涂时,一道高大身影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他说自己叫屠三更,现在是我师父了,亦师……亦是父!”
画面之中,小旗官早已是半大小子。
面上笑容洋溢,嗓音如被砾石磨过。
“其实这些年,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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