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把牙崩碎了,把血流干了,也得把阿鲁台的主力,给朕钉死在大宁府城下!”
“告诉他,朕的主力大军,已经在路上了。”
“只要他能顶住十天……不,七天!”
“朱能和陈锋的奇兵,就能插到鞑子的屁股后面,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
“这一仗,朕要毕其功于一役!”
“遵旨!”
……
漠北,胪朐河畔。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卷过枯黄的草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里,刚刚结束了一场屠杀。
是的,屠杀。
五百多具鞑子骑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草地上,鲜血已经冻结成暗红色的冰渣。
而在战场的中央,一座由人头堆砌而成的京观,狰狞可怖地耸立着。
几只秃鹫在空中盘旋,发出刺耳的叫声,却不敢落下。
因为在那京观之下,站着一群比死神还要可怕的人。
神机营的将士们,正在打扫战场。
许多第一次上战场的年轻士卒,脸色苍白,扶着膝盖在路边干呕。
他们虽然在京营大比中赢了五军营,但那毕竟是演习,用的是石灰包。
而现在,是真刀真枪,是脑浆迸裂,是断肢横飞。
这种视觉和嗅觉上的冲击,让这些平日里在京城养尊处优的少爷兵们,感到了强烈的不适。
“呕……”
一名年轻的火铳手,看着脚边一具被砍去半个脑袋的尸体,再也忍不住,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吐吧,吐出来就好受了。”
一只粗糙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他的后背上。
是李牧。
他手里提着那把还在滴血的精钢长刀,脸上带着一道未干的血痕,眼神却亮得吓人。
“第一次见血,都这样。”
“等以后见多了,你就习惯了。”
“甚至……”李牧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露出一口白牙,“你会觉得这味道,比娘们的胭脂味还香。”
那年轻士卒抬起头,看着李牧那狰狞的笑容,吓得打了个哆嗦,但眼中的恐惧,却莫名地消散了几分。
不远处,陈锋坐在一块沾满血迹的石头上。
他正在擦拭手中的玄铁重剑。
黑色的剑身,不沾血,但那股煞气,却仿佛已经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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