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颂安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彻底卸载那个该死的快穿系统前,没选择格式化所有任务世界记忆,而是手贱点了积分兑换现实世界豪华养老套餐。
现在,报应来了。
而且一来就是四个。
她刚提着从菜市场砍价买来的新鲜排骨和一把小葱,走到自家那栋老破小楼下,就被堵了个正着。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斑驳的墙皮镀上了一层残破的金色。楼前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四个男人或站或坐,姿态各异,却无一例外地,将目光死死钉在了她身上。
那目光,复杂得能拧出水来——有滔天的怒火,有刻骨的恨意,有沉郁的悲伤,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仿佛找到遗失珍宝的执拗。
空气凝固了。
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勒得手指生疼,瞿颂安脑子里嗡的一声,第一个念头不是害怕,而是:完了,我刚买的排骨,今晚怕是吃不上糖醋的了。
站在最前面的,是殷岐裴。
他身着暗纹常服,长发以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身姿挺拔如松,周身那股不怒自威、睥睨天下的气势,与周围晾着廉价衣服的阳台、胡乱停放的电动车格格不入。他是大晟朝说一不二的暴君,曾将她这个祸国妖妃亲手捧上后位,又亲眼看着她从城楼一跃而下。
此刻,殷岐裴的眼睛如同淬了寒冰,死死盯着她,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厉害:“……瞿颂安?”
坐在槐树上的,是玄镜。
一袭月白道袍纤尘不染,银发如瀑,容颜清绝,只是那双原本淡漠世间万物的琉璃眸,此刻翻涌着足以湮灭一切的风暴。他是无情无欲的九天仙尊,曾为她逆天改命,叛出师门,却在她证道飞升那日,被她一剑穿心,断他道途。
他未开口,却用目光将她凌迟了千万遍。
旁边停着一辆迈巴赫,车门边倚着陆衍。男人西装革履,身形颀长,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锐利如鹰隼,浑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他是商界翻云覆雨的总裁,曾将她这个拜金替身娶回家,给她无限额黑卡,却在她卷走他核心商业机密送给死对头、导致他险些破产后,才明白自己动了真心。
陆衍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点弧度,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却难掩其下的颤抖:“瞿小姐,好久不见。拿着我的钱,在这里过得……很惬意?”
最后一位,站在稍远处的阴影里,是莱奥尼达斯。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带着未来科技感的墨蓝色制服,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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