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做好准备。”
李治察觉到周天岁的善意,如今里面更是多出些许期盼。
他定下心神,小心翼翼的问道:“周大人,弟子有一事不明,道录司中病部与瘟部,其真传的根本究竟有什么区别?”
周天岁没有立刻回答,张嘴吐出一根翠竹。
翠竹明显是件法器,接着迎风化作三米长的钓竿,末端有劲力凝成的丝线没入江水中。
李治看得很是眼馋,随即听到周天岁开口说道。
“区别?根本之道,实则相通。”
“无论病部,还是瘟部,真传皆是‘自污气血,以异求变’。”
周天岁稳稳持握翠竹钓竿,“简而言之,便是主动通过灾病,让自身气血受到污染,同时使得劲力也沾染灾病的特性。”
李治若有所思,所以每类灾病侧重的方向也是不一样的。
张泽的痨病适合布阵,白凝竹的天老似乎擅长影响他人心智。
“病部之道。”周天岁目光望向相隔不远的另一艘官船,“体内有天生的灾病,挖掘自身即可。”
“瘟部之道,必须主动容纳后天的灾病,张泽的肺痨,或是天花、疟瘴、毒疽等等。”
“一旦瘟部武夫心神失守,或功法反噬,体内的灾病便可能会外泄,轻则自身溃烂,重则波及一城一地,酿成瘟疫惨剧。”
李治心中一凛,随即想起张泽那副病痨鬼模样。
痨病在自己前世的历史中,可是几乎无药可医的传染病,这么看来,张泽还是个人形炸药包。
“李治,据说道录司刚开始只有病部,后来通过三教九流的道统传承逐渐开创出瘟部。”
周天岁像是另有所指,继续说道:“所以三教九流的道统传承尽量不要接触,风险极大。”
李治强装镇定,仔细想想穗米经虽然不是容纳灾病,但入门需要吞服的粮米分明出自尸体。
他有过一瞬的迟疑,是否要废弃穗米经。
但很快又压制住念头。
自己接触的穗米经与天师道李治有关,必然是真传,不一定会有弊端,其次九十九位李治中肯定有大量投身三教九流的。
放弃三教九流的道统,不就等同于放弃百世书的遗产。
周天岁点到即止,不再看向李治,只是用近乎喃喃自语的声音说道:“水路行经四日,会抵达一处三江交汇的激流所在,名曰乱龙口,到时你需主动提醒我。”
李治连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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