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重新穿越寂静的走廊,坐进返程的交通工具。任今也设定好目的地,侧头看向他没什么血色的脸:“下次还跟我一起来吗?”
“如果你还想我来的话。”任映真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听天由命。
他完全理解到沈君萤到底有多么不想失去任静蓁,尚且隐隐作痛的手腕就是答案之一。其实他也很惊讶,他的心异乎寻常的平静,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其实对被误认这件事,他没费力气就接受了。这正是最符合这个家一贯逻辑的发展。他被“不存在”实在太正常了。其实只是因为在见面之前居然还心存侥幸地抱着多余的期待,觉得母亲或许能认出他,又或者会有不同以往的想法——唉,怪可悲可笑的。
姐姐只会过世一次,但他可以在母亲的心里无数次去死。被攥住手腕痛得咬牙的时候,他也恨死的人怎么不是自己。
要把自己从这种被全盘否定的痛苦中剖出来很花力气,任映真用了很多时间想通,用全优的成绩单想通,用周迢他们对待他正常的态度想通。
“别绷着脸了。”任今也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揽过:“我们、呃、至少我不会认错你。”
他听得懂,就是在家里摆正自己的位置乖乖待着。任映真低头垂下视线去盯自己的鞋尖,这种态度果然取悦了对方。
“初中应该要填职业规划方向了吧,你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大概听格欧费茵的安排吧。总归是合适的。”
格欧费茵最多只是不会推荐他从军从政,又不会害他。
“哦……如果你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或者对某些领域有点意向,比如信息处理、后勤支援这类需要细心和耐心的岗位,跟大哥或者我提一句也行。”任今也漫不经心道:“也能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位置可以安排。”
“谢谢哥,但我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先不劳你和大哥费心了。”
“随你。”
光线昏暝,他们俩一齐被沉入这杯隔夜的冷茶。窗外流入霓虹灯光将色彩泼洒进来又迅速滑走,衬得皮肤质感近乎透明,任今也回转手腕捏了捏弟弟的脸,顺手把碍事的碎发别到耳后去。
“看我。”他声音不高:“你眼睛好黑。”
任今也在他脸上像玩找不同,指腹隔着薄薄一层眼皮轻轻按了按。
【我不敢呼吸了很伟大的两张脸但是气氛不太对?!】
【其实我觉得二哥如果演异世界真人秀也能火(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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