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映真婉拒了周家人说明年还要给他过生日的事情。因为没过几天任今也就随口问他想不想要补一份生日礼物,他如实相告说不想要后总担心下次任今也会给他憋个大的,对方可不是轻易放弃好说话的人,就这么接受了他的拒绝反而让人更加不安。任映真可不想把周迢他们扯进来。
“真的太打扰你们了。”他也不记得多少遍道谢。
“都随你。”周未说:“什么时候想来,我们随时欢迎。”
周迢也好说话,只是婉拒了庆祝就不能再婉拒他的生日礼物了。任映真想想总觉得周迢在送礼方面有跟任今也不相上下的“毁灭性”,但是,只要是周迢送的礼物,总比任今也准备的“厚礼”要好得多。
怀抱着对明年生日要收到什么大礼的不安,他尝试用繁多的信息填满所有时间,避免自己去想跟任今也有关的事情,一时忙得晕头转向。
格欧费茵给他推荐了几本标准参考书,但AI系统已成百余年,还是有冷僻的脚注源文件没有被完全数据化。他在寻找这份文件的途中隐约听到一阵极力压抑的、细碎的啜泣声。
【闹鬼啊】
【别闹,我们是唯物主义社会】
他下意识想要避开,但是连接他和哭声的那条丝线如此明亮,总觉得不能不管。他稍稍走近几步,看见了一个蜷缩着的,颤抖的背影。应该离开的,但那根线就拦在他的脚踝边。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哭声戛然而止,猛回过头。泪眼婆娑中对上了他来不及躲闪的视线。
她站起身,飞快地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痕。
“抱歉。”任映真说。
“……没事。”方望槿讲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胸口微微起伏:“你走吧。”说完别开脸。
她目送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听着脚步声渐远,只觉得无比丢脸。刚才那一面怎么能叫别人看见,更别提是任映真了。对方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方望槿低头把刚刚情绪失控时摔出去的电子终端捡回来,扣回手腕,光脑投出的影像还在对她露出那种可憎的微笑。
细微的脚步声去而复返,一罐热饮递到她面前。
她抬起头,对上任映真的脸。
“喝点热的会感觉好一些。”任映真说:“我请客。”
“……谢谢。”她接过饮料,声音柔和下来。羞耻和难堪被冲散许多,暖意在皮肤表面弥散。
【这画面跟第二期节目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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