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陆枕澜”有过任映真毫无保留的年少爱恋,共度太多岁月,斩不断理还乱的双重身份。但“江屿”能得到的只有一段始于成年后,千疮百孔的“需要”。
“我可能会在这七年里结识新的人,可以取代你的人,可以取代‘任映真’的人,受伤,甚至死亡,习惯没有‘江屿’的生活。”陆枕澜曲起手指敲着沉浸舱的外壳。
笃、笃笃。
——出来吧,江屿。
这是童年时代约定一起偷偷溜出去玩的暗号。一长两短。出来吧,江屿,时机正好。
笃、笃笃。
陆枕澜又敲了一次。
“所以、江屿,这值得吗?你要用现实的七年去换一个‘任映真’?”
“我要去过才知道。”江屿说。
他正在“过”,他在过江屿的人生。“江屿”求而不得的煎熬,与人分享的并不完整的温暖。七年与百年。他现在要开始琢磨怎么跟“江屿”的母亲出柜,哈、怎么说?说我喜欢男人,他同时还在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纠缠不清?
“江屿”爸妈大概会以为他看新本子看疯了。
……
他随手把奖杯放到玄关柜上,磕碰声很清脆。起居室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流光溢彩的不夜城,霓虹勾勒出天际线,车河如熔化的金属缓缓流淌。这扇窗是任映真的取向。
该死。
他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任映真。在沉浸舱里的最后一刻,意识尽头他见到的就是那双漂亮的、虹膜是深黑色的眼睛。到底为什么?他能从任映真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一点余光?是肌肤相亲时那点短暂的温度?不那么孤独的幻觉?
江屿揉着眉心打算去洗个澡,把所有喧嚣和疑虑一起冲进下水道好了。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个温暖柔软的东西贴上他的后背,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指尖在他腰腹前轻轻交扣,这个拥抱不容拒绝。
他这个住处除了他自己以外就只有经纪人和任映真有开门的权限。
“……”江屿没立刻回头,站在原地叫他靠了一会儿才开口:“怎么在这?上部戏拍完了?”
“嗯。”身后传来一个单音节。任映真好像藏着什么情绪,但是他对江屿向来如此。环在腰上的手臂似乎收紧了一些才松开。
任映真说:“唉、累了,抱我去卧室。”
他的心脏就被这句话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转过身去。因为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只能看得见身后半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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