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掀开薄薄的被褥,挣扎着下了床。“扶我出去走走。”
铁山连忙上前扶住他,有些担忧:“圣子,您身子还弱,外面风大,要不还是再歇歇吧?”
“没事。”林舟摆了摆手,目光坚定,“既然来了这里,总不能一直待在屋里等死。”
走出石屋,凛冽的寒风瞬间扑面而来,带着雪粒子,刮在脸上生疼。林舟裹紧了身上单薄的麻衣,抬眼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这位见惯了大型工程现场的总工程师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哪里是什么镇子,简直就是一片无序的贫民窟。
低矮破败的窝棚杂乱无章地散布在一片赤色的土地上,没有任何规划可言,彼此之间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只有被踩出来的泥泞小道,混杂着粪便和垃圾,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几棵枯树光秃秃地立在寒风中,枝桠扭曲,像是绝望的手臂。
远处的镇墙边,几个面黄肌瘦的人蜷缩在墙角,身上裹着破烂的布条,眼神麻木而空洞,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偶尔有几个行人走过,也都是步履蹒跚,面有菜色,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与疲惫。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趴在窝棚门口,眼巴巴地望着远处的山林,嘴唇干裂,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更让林舟在意的是,镇子西侧不远处,有一条浑浊的河流,河水呈暗黄色,上面漂浮着各种垃圾,甚至能看到几具动物的尸体。记忆里,这是黑石镇唯一的水源,镇上的人无论是饮用、洗漱还是灌溉,都依赖这条河。
“这水……能喝?”林舟指着那条河,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铁山叹了口气:“没办法啊圣子,镇上就这一条河,不喝这个,就只能渴死。好多人喝了这水,都会拉肚子,身子弱的,就直接没了……前几天,张老栓家的小孙子,就是喝了这水,拉了三天,没挺过来。”
林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水质污染、居住环境恶劣、粮食短缺、缺乏基本的公共卫生设施,这简直是完美的“瘟疫温床”。在这样的环境下,别说发展了,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都是个问题。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红土,用脚尖碾了碾,土壤质地坚硬,透气性极差,确实不适合耕种。但这并不意味着完全没有办法——前世在西北荒漠搞基建时,他见过比这更恶劣的土地,通过土壤改良、节水灌溉等技术,一样能种出庄稼。红土虽然贫瘠,但富含铁、铝氧化物,只要改良得当,配合合适的作物,未必不能丰收。
“灵气稀薄又如何?无灵根又怎样?”林舟心中默念,眼神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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