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粗暴地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徐一鸣捏着手机,被压下去的无名火,再一次被姜欣三言两语点燃。
滚回去?水漫金山?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副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
可偏偏,他还没法拒绝。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箱鱼重新锁好,一手拉着拉杆,一手招呼上还在好奇张望的琪琪,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拖着这百十斤的累赘在街道上狂奔。
打车都成了奢望,哪个司机会让这么一个湿淋淋还带着满身鱼腥味的家伙上车?
二十分钟后,当徐一鸣喘息着出现在姜欣家门口时,迎接他的不是半点感激,而是一张冰冷的脸。
姜欣穿着一身丝质睡袍,头发随意挽着,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贴在光洁的额角和脖颈,显然也经历了一场水灾。
她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上下扫视着狼狈不堪的徐一鸣。
“你还知道来?我还以为你掉进嘉陵江喂鱼了!来看看你的杰作!你修的什么豆腐渣工程!这才一天,一天都不到!”
徐一鸣懒得跟她争辩,他径直走进屋,琪琪则乖巧地蹲在了门外。
客厅的地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水,而漏水声的源头,来自厨房。
他只看了一眼,便转过身,迎上姜欣质问的目光。
“姜总,您看清楚,昨天我修的是卫生间的淋浴软管。现在漏水的是厨房的主水管。这根管子,我昨天可没碰过。”
姜欣一愣。
“再说了,”徐一鸣的目光落在水管爆裂处那明显的锈迹和老化痕迹上,“这是典型的管道老化开裂,跟你家装修年头太久有关系,跟我昨天修得好不好,没有半点关系。”
一番话,条理清晰,逻辑分明,直接把姜欣的问责堵得严严实实。
姜欣的脸颊微微发烫。
她当然记得昨天徐一鸣只进了卫生间,也依稀记得这房子装修确实快十年了。
可一想到昨晚两人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荒唐事,以及自己今天一气之下就把他开除的决绝,那股没来由的火气就压不住心虚,让她嘴硬起来。
“那……那还不是因为你昨天在卫生间动了总阀!肯定是你开关的时候太用力,把它弄坏了!”
她的话音未落,那根老化水管再也承受不住压力,裂口突然扩大!
“啊!”姜欣吓得尖叫一声。
“还愣着干嘛!”徐一鸣箭步冲上去,直接用身体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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