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锯还没来得及切入杂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便按在了徐一鸣的手背上。
颜思思一把夺过开关,直接熄火。
“你是不是傻?刚才那么大一条过山峰,这草丛里谁知道还有没有它的七大姑八大姨?为了几根草把命搭上,亏不亏?”
徐一鸣无奈地看着这位大小姐。
“那我也不能干站着吧?这庄园荒得跟鬼屋似的。”
“等明天买了生石灰撒过再说,这又不急这一晚。”
颜思思不由分说地拽住他的袖口,拖着往庄园门口那辆牧马人走去,带着几分献宝似的得意。
“走,给你看个好东西,本小姐特意给你带的。”
吉普车狂野的后备箱盖被掀开。
借着车内的阅读灯,徐一鸣探头一看,嘴角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
好家伙。
后排座椅放倒了一半,塞得满满当当。
两箱飞天茅台,几条软中华,普洱茶饼堆得像砖头,还有几大腿金华火腿和一看就年份十足的腊肠。
这哪里是送礼,分明是把烟酒专卖店给打劫了。
徐一鸣扭头盯着颜思思,眼神古怪。
“思妹,你这是……把梁老太太的私库给抄了?”
颜思思撇了撇嘴,随手拿起一条烟塞进徐一鸣怀里,一脸的理所当然。
“什么叫抄?这是拿!那是自己家的东西。老太太又不抽烟不喝酒,放那儿也是落灰,过期了多浪费。你是男人,这艰巨的消灭库存任务就交给你了。”
徐一鸣只觉得怀里的东西烫手。
这要是让那位严肃刻板的梁老太太知道,自己这恐怕不是收礼,是收了一张催命符。
“别,这我可不敢收。回头你奶奶发现少了东西,我不死也得脱层皮。”
“哎呀你这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颜思思急了,一把抓过徐一鸣的大手。
那十根纤细却有力的手指蛮横地插进他的指缝,掌心相贴,十指紧扣,硬生生把那种温热的触感传递过来。
徐一鸣下意识想挣脱,可这姑娘的手劲儿大得出奇。
“哥,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她顶多骂我两句败家女,又不掉块肉。”
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徐一鸣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只能试探性地问道。
“你这……这么拿,真没事?到底谁给你奶奶送这么多硬货?”
颜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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