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安憋着气上了牛车。
车上不知道之前拉过什么,隐隐有股味儿,裴时安嫌恶地皱了皱鼻子,本想抱怨两句,可瞥见老人那冷硬的侧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两人一牛车,就这么晃晃悠悠朝着清水大队的方向去。
天色越来越暗。
裴时安坐在颠簸的木板车上,只觉得屁股都快被颠成八瓣了,忍不住问:“大爷,还有多久到啊?”
“就在前头,”老人头也不回,答得也很简短。
裴时安只好耐着性子。
又过了半个钟头,见牛车走的尽是偏僻小路,四周越来越荒凉。
他心里发毛,再次追问:“大爷,到底还有多远?你给个准话!”
“你这是在威胁我?”那大爷突然甩下缰绳,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裴时安心头一紧,连忙放软语气:“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
话音未落,路边树丛忽然哗啦啦一阵响动,他下意识扭头,只见几个黑影从山坡后窜出来,个个手持棍棒砍刀,脸上还蒙着布,根本看不清长相。
裴时安浑身一僵,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这分明是遇上劫道的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他声音都发颤了。
“想干什么?要钱!识相点就把钱都交出来,不然别怪家伙不长眼!”有人厉声喝道。
裴时安心中一突,开始慌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看向拉牛车的大爷,想询问他该怎么办,却在对上了大爷的目光时,陷入了绝望。
那大爷眼神阴森森扫视他,朝他走来,而那几个街道的,却对此视而不见,甚至对那大爷带着几分恭敬,似乎那大爷就是他们的老大一般。
裴时安忍住颤抖,就要跪下求饶,结果那大爷抬腿就是一踹,他整个人从板车上滚下来,重重摔在地上,疼得他五脏六腑都像错了位。
那伙人围了上来。
“饶命……”他慌忙求饶。
当然没人理他,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
裴时安疼得差点昏过去,忍着剧痛,用最后一点理智举起随身带的包:“钱、钱都在这儿!全给你们!别打了!”
“哟,还挺识相,”大爷见他这么配合,不客气的将他手上的包拿走,但也没有就这么放过他,还是一挥手让他的手下将裴时安全身扒了个干净,直到确认他身上确实没有钱之后,这才作罢。
“把那大包也给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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