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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弦的目光扫过那堆失败的作品,并未责备,只淡淡道:“此峰寒煞侵骨,凡火难存。修行之人,亦无需这些。”
“是……弟子知错。”离烬羞愧地低下头。
“灵力运转一周天,寒意自消。”沈清弦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似乎对他的胡闹并无多少兴趣。
离烬站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心中却莫名有一丝失落。
师尊并未生气,甚至未曾有多余的情绪,那种彻底的平静,有时比责骂更让人感到距离遥远。
大多数时候,沈清弦都在内殿闭关,或是于那株千年雪松下抚琴。
琴声清冷寂寥,如同这峰顶的风,盘旋着,却从不曾真正落入凡尘。
偶尔,他会检查离烬的进度。
他会突然出现在练剑的离烬身后,不出声,只是看着,直到离烬练完收势,才会清冷地开口:“第三式,腕力多用了三分,力散则意不凝。”
或是当离烬运行功法时,他会悄然出现,指尖隔空一点,一道冰冷的灵力精准地打入离烬某处稍有滞涩的经脉节点:“此处,凝神冲关。”
他的指点总是言简意赅,直指要害,从无半句废话,也从不流露半分赞赏或不满。
离烬总是屏息凝神,将每一个字牢牢记住,反复揣摩练习。
一种安静而疏离的相处模式,便在日复一日的晨昏交替中逐渐形成。
师尊如同天上孤月,清辉洒落,却遥不可及。
弟子则如同仰望月光的雪地孤狼,默默努力,试图靠近那抹冰冷的光华,却又清楚地知道其中的界限。
直到某个月色极好的夜晚。
离烬因白日冲击炼气二层未果,心中烦闷,难以入眠,便悄悄走出殿外,想在月光下散心。
峰顶的夜寂静无声,唯有寒风拂过雪松的细微沙沙声。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绕到了主殿后方。那里有一处凸出的飞檐小亭,名为“望月亭”,是静雪峰视野最为开阔之处。
忽然,他脚步一顿,猛地屏住了呼吸。
只见清冷的月华之下,沈清弦独自一人坐在望月亭中,面前摆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壶和一只同材质的酒杯。
他并未抚琴,只是静静地坐着,手中把玩着那只酒杯。
杯中,盛着一种极为奇特的、冰蓝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流转着梦幻般的光泽,散发出缕缕极寒的雾气。
沈清弦微微侧着头,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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