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见伪装被彻底撕破,连掩盖的痕迹都在那神奇的符箓下无所遁形,也吓得魂不附体,跟着跪倒在地,颤声道:“大小姐明鉴!都是柳姨娘!是她逼着我们做假账,虚报用度,克扣份例,所得银钱大半都流入她的私库!小人…小人家中有老小,不敢不从啊……”他竹筒倒豆子般,将柳媚这些年如何指使他们做假账、以次充好、倒卖库藏、中饱私囊的种种罪行,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好一个柳姨娘,”林微晚冷笑,眸中寒光凛冽,“竟把这林府公中的后库,当成了她自家随意取用的钱袋子,蛀空家族根基,肥了一己私囊!”她指尖凝聚符力,凌空在那本显现真相的账册上虚划数下,一道微光闪过,那“五十匹”的真实记录仿佛被烙印其上,再也无法篡改。“这些证据,我会亲自整理,呈报父亲。至于你们二人……”
她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语气森然:“若想求得一线生机,将功赎罪,那就把柳姨娘让你们做过的、知道的,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桩桩件件,给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下来,画押确认。若有半分隐瞒或遗漏……”她未尽之语中的威胁,让王、李二人如坠冰窟,连声保证绝无隐瞒。
与此同时,后库深处,一间隐蔽的暗室之内。
柳媚手握半块边缘残缺、纹路古拙的青铜镜,镜面模糊,却隐隐倒映出汀兰水榭花厅内的景象——正是林微晚以符破局,王、李二人跪地求饶的画面。她看着镜中林微晚那冷静到近乎冷酷的面容,眼中射出怨毒至极的光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小贱人!”她从牙缝里挤出诅咒,“竟敢真的动我的人!断我的财路!”
她猛地转身,看向身后烛火摇曳不到的浓重阴影,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躁与狠戾:“事情办得如何了?我要她死!立刻!”
阴影中,一个穿着灰布袍、身形干瘦佝偻的老者缓缓踱出,他面容枯槁,眼窝深陷,周身散发着一种阴寒腐朽的气息,正是柳媚暗中豢养多年、精通一些邪门歪道的玄门术士。老者发出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回主母,遵照您的吩咐,‘尸毒蛊’的母蛊已悄然放入库房西北角那堆陈年皮货之下。那母蛊气息阴寒,与皮货腐朽之气混杂,极难察觉。只需等那丫头踏入那片区域三尺之内,母蛊受生人阳气所激,便会无声无息释放毒瘴,同时唤醒埋在那附近的几具‘药人’……届时,神仙难救!”
柳媚脸上露出扭曲而满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快意:“很好!做得干净利落点!只要她一死,这后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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