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时,祭坛上的阵图渐渐隐去,阴阳鱼玉佩从石地中弹出,落入林沄锦手中,与掌心的狐形玉佩合二为一,最终化作枚红白相间的玉佩,红莲与狐尾的纹路交织缠绕,再也分不清彼此。
锁柱跑上祭坛,指着裂缝的方向:“沄锦你看!裂缝合上了!”他兴奋地说:“从小俺娘就让我多跟你玩,说你是观音菩萨座下的红莲转世的,有大造化,让我在你身边沾沾福气。你看我娘说的果然没错!”他又回头指向裂缝:“你看,你救了整个人间,你就是菩萨!”
“别瞎说,别亵渎菩萨!”林沄锦瞪了他一眼,快走回家。
“那也是小仙女,对是仙女!”锁柱笃定的说道。
晨曦透过薄雾洒在黑松林,裂缝所在的山谷已恢复平静,岩壁上覆盖着层淡金色的薄膜,那是红莲气与狐火共同凝成的屏障。井里的黑发消失了,木桶里的指骨也化作了尘土。
林沄锦将合二为一的玉佩贴身收好,跟着村民往村里走。路过城隍庙时,老庙祝指着神像前的香炉:“你看。”
香炉里插着的三炷镇魂香,烟柱在空中交织成个“安”字。神像的嘴角,似乎比往常弯了些弧度。
秋分后的第七夜,月亮像浸在桂花酿里的玉盘,把老宅的青瓦染成霜色。林沄锦跪在堂口擦拭供桌,指尖触到牌位边缘的凹痕——那是上个月与白家叛徒恶战时,胡墨尧用尾巴扫裂的。
“在看什么?”胡墨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罕见的温哑。他倚在雕花梁柱上,月白长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下方淡金色的妖纹,那是狐族成年的印记。
“明日中元节,该给外婆上柱香了。”她低头继续擦拭,香炉里的沉灰突然自动聚成狐狸形状,尾巴尖还翘着朵莲花。胡墨尧跳下梁柱时带起一阵风。
“跟我来。”他忽然伸手握住林沄锦的手,往后山走去。
后山林子在深夜泛着潮气,腐叶下隐约可见磷火明灭。胡墨尧在前引路,每走七步便往地上撒把金粉,荧光在落叶上连成蜿蜒的狐形轨迹。走到半山腰的老槐树下时,林沄锦突然怔住——树干上缠着九道红绸,每道绸带末端都系着米粒大小的玉瓶,瓶中封存着不同颜色的光。
“这是...”她伸手触碰最近的玉瓶,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胡墨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她从未听过的颤音:"你五岁掉入冰窟里的红莲微光,八岁时胡墨霖报复时你脚腕被灼伤的皮肤,十八岁时解契的心头血等等……这些都是你活着的印记。"月光突然被槐树浓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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