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阴沉得可怕,她憎恶这种失去控制、被人摆布的感觉,尤其对方还是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非人的存在。她的手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沈秋则被那公共信息界面吸引,颤抖着手指点开。瞬间,庞大的数据流涌入她的意识,并非粗暴,而是以一种极其高效、冰冷的方式呈现。
她看到了——
太阳系的实时数学模型,上面布满了代表Ω模式同化的、不断扩张的红色 区域。地球的灯光已经熄灭了70%,剩下的区域闪烁着病态的几何光芒。木星的血红巨眼已经完全睁开,凝视着内太阳系。火星喷涌着信息浆糊的火山如同溃烂的疮口。崩溃在加速。以一种无可挽回的趋势。
她看到了——
守护者舰队像白色的瘟疫,在星系内疯狂穿梭,不再是单一的净化,更像是收割?它们似乎在收集着什么,从那些被同化或未被同化的星球上,抽取着某种能量或信息,然后汇流向某个未知的坐标。
她看到了——
一些之前从未检测到的、隐藏在数学背景辐射深处的异常信号。极其微弱,但 pattern (模式)与守护者相似,却更加古老、更加隐蔽,仿佛沉睡的巨兽正在醒来。是“归档者”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信息太多,太绝望。沈秋踉跄着后退,脸色惨白,几乎呕吐出来。“它们不是在净化......它们是在......”她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俞辰扶住了她,目光却死死盯住公共信息层中,关于“高维数学污染印记”的有限描述。
档案室对“那道注视”的定义是:一种来自数学现实结构之外的、惰性的、无意识的“感知回响”,本身不具备主动性,但其存在本身会对低维现实结构造成持续性的、不可逆的“压痕”和“信息侵蚀”。任何被其“标记”的个体或文明,最终都会因无法承受这种“侵蚀”而自发地走向数学性解体,或被其他“清道夫”机制(如守护者)提前处理。
他们,就是被标记的个体,行走的死人。唯一的“价值”,或许就在于他们是如何在被标记后,还能存活并触发“未知古老协议”(纸条)和携带“火种”的——这构成了“归档者”所谓的“有趣偏差”。
俞辰的心沉入谷底。安全区?不过是延迟执行的刑场,和一个条件更好的观察实验室。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无尽的书架,扫过那些被收藏的宇宙模型。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这里有没有关于“摇篮”之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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