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什么?”
“兰心阁每月初五有暗账交接,由厨房老张经手;夫人私库钥匙藏在妆台第三格暗屉;苏姑娘每旬初八会派人去城外慈恩庵送药,实则接应外人……这些,够用吗?”
终于抬眼。这不是单纯的忠仆归来,而是蛰伏多年,默默织网。
“你如今在哪做事?”
“今早在厨房帮工,切菜洗锅,没人注意。可以每日进出柴房取炭,也能递些饭菜到偏院。”
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边缘刻有“破锋”二字,递过去。
“三日后,戌时,柴房西侧墙缝放纸条。内容简要,字迹需改。不见面,不传话,若有异动,立刻停手。”
老仆双手接过,郑重藏入贴身衣袋:“小姐放心。我这条命,本就是您捡回来的。”
“不必称小姐。”淡淡道,“今后唤我‘阿云’便可。”
老仆一震,眼中泛起浊泪,却强忍未落。深深叩首,起身退至墙边,再度翻出院外,身影隐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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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于灯下,手中墨笔轻点宣纸。阿菱端来一碗热汤,轻声道:“厨房新熬的莲子羹,说是夫人赏的。”
不动,只问:“谁送来的?”
“李婆子,说是特意加了冰糖,补气养神。”
冷笑。柳氏何时关心过她的气血?不过是试探她是否真病弱不堪。
“拿去倒了,碗底刮些残渣包好,明早交给阿七。”
阿菱应声退下。吹熄两盏灯,只留一豆烛火。窗外月光斜照,映出窗棂格影。
取出一张空白纸条,写下四字:柴房安全。折好,藏入袖中。明日阿菱再去采药,可顺道埋入西巷标记处,告知老仆联络通道已通。
这是第一步。不再是孤身一人。
远处传来更鼓,二更三点。风从窗缝钻入,烛火摇曳了一下。
忽然,院门轻响。阿菱快步进来,脸色微变:“夫人身边的翠嬷嬷来了,说是要查您今晚用了多少炭银,还问……为何阿菱频频外出。”
眉梢未动:“让她进来。”
片刻后,翠嬷嬷提灯而入,目光扫过屋内陈设,落在桌上空碗上:“夫人听说您身子虚,特命我来看看膳食可足。这莲子羹,可是喝完了?”
“喝完了。”轻咳两声,面色苍白,“多谢夫人挂念。只是胃口不佳,多半还是浪费了。”
翠嬷嬷盯着看了片刻,又走到床边翻开褥角,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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