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敝履的女儿,如今背后站着一位野心难测的亲王。
但她要的,从来不是一时退让。
她要的是,让他们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
当夜,她命阿菱取来一张素笺,提笔摹写夜宸渊那瘦劲笔迹,仅八字:“许家旧账,可续查。”写罢,折成小角,故意遗落在花园石径旁的梅树下。
次日清晨,苏挽月贴身婢女春桃果然拾获,火速报入主院。
不出所料,辰时刚过,苏挽月便遣人送来一对青玉镯,说是“赔罪昨日参汤之事”。
云倾凰接过匣子,看也不看,直接推回。
“我说过,我不喝别人施舍的东西。”她盯着来人,“这话,也请你原样带回去。”
婢女脸色发白,捧着玉镯退下。
傍晚,阿菱低声回报:“春桃今早偷偷烧了一张字条,我瞧见残角上有‘宁王’二字。苏姑娘一整天都没出房门,连午饭都是在内室用的。”
云倾凰冷笑。
她知道,那八个字,已在苏挽月心头扎下一根刺。她不怕查旧账,只怕查的人,是那个曾被她踩在脚下的姐姐。
而她更清楚,云铮的退让只是权宜之计。此人自私贪权,一旦察觉她并无真正靠山,打压必将变本加厉。所以,她不能只靠宁王之名震慑,必须让这份“庇护”显得真实、持续、不容置疑。
第三日清晨,她命阿菱将兵书重新摆放,一本打开在《阴符经》的“观天之道,执天之行”一句,另两本则叠放于药瓶旁,形成一种日常研读的姿态。她自己则每日固定在书房停留两个时辰,或抄录兵法,或默写阵图,笔迹工整,毫不避人。
府中仆役渐渐议论:“大小姐这几日,像是变了个人。”
“可不是?以前谁见她碰过军策?现在倒好,连梦话都说‘左翼包抄’。”
“你懂什么?宁王送书,哪是随便送的?分明是看重她。”
这些话,终有一日传到了云铮耳中。
他召来管家问话,声音低沉:“宁王府……最近可还有人来?”
“回老爷,尚未再来,但……府里都在传,说大小姐与宁王有密约,专查北境旧事。”
云铮沉默良久,挥手让他退下。
当晚,他独自在书房坐至三更,手中捏着一份三年前破锋营阵亡名录的副本,指尖反复摩挲一个被朱笔圈出的名字——许柔筝。
那是苏挽月前世的名字。
也是顶替云倾凰军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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