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凰盯着那柄乌木扇骨,上面刻着极细的云雷纹,是宁王府特制信物。一旦使用,便是公开宣告她受宁王庇护——同时也意味着,她彻底绑上了他的战车。
她伸手接过,指尖相触刹那,夜宸渊未退,她也未缩。
“这只是工具。”云倾凰握紧扇柄,“不代表立场。”
“随你怎么说。”夜宸渊收回手,“但记住,工具也有代价。”
云倾凰点头。
就在此时,一名内侍快步走来,躬身禀报:“殿下,请许小姐前往东侧帐幕,验明身份,登记随身物品。”
云倾凰目光一闪,这是变相搜身。她看向夜宸渊,他不动声色地颔首,极轻微地示意她袖袋位置。她明白他的意思:残片必须藏好,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我去。”云倾凰说着迈步前行,却被夜宸渊突然叫住。
“等等。”
她回头。
夜宸渊走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解下自己外袍披在她肩头。鸦青锦缎衬着她破损的披风,格外显眼。
“风大。”夜宸渊道,“别病倒了。”
全场皆静。太子在凉亭中猛地站起,脸色阴沉。
云倾凰没有拒绝,任由夜宸渊为她系好襟扣,动作从容,仿佛这只是一次寻常照料。可她清楚,这一披一系,已将她置于风口浪尖。她不再是孤立无援的许家小姐,而是宁王公开庇护之人。关系,就此升级。
她走向帐幕,步伐稳定。沿途所经之处,禁军纷纷避让。有人认出了那件外袍的纹样。
帐内烛火通明,两名女官执册等候。云倾凰依令摊开双手,任其检查腰佩短剑、鞋履夹层、发簪空心处——每一处都经过严密排查。
她们翻遍她的衣袋,却未发现靴靿深处那片已被碾碎的羽簇残片。
最后,一名女官抬头问道:“小姐可携带其他私物?”
云倾凰垂眸,淡淡道:“除宁王所赠折扇外,再无他物。”
女官迟疑片刻,记录完毕,挥手放行。
云倾凰走出帐幕,迎面撞上太子派来的亲卫。
“殿下有令,请许小姐即刻赴东帐问话。”
她立定,未动。
“我刚通过查验,尚未喘息,便又要受审?”
“殿下 担心你的安危。”亲卫语气强硬,“请勿推辞。”
云倾凰冷笑:“关心我?还是想借机夺走宁王信物?”
亲卫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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