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曾差点夺走我的性命——这些都不是误判,而是他们在权力和利益面前,做出的选择。如今你让我再选一次阵营,凭什么?”
夜宸渊沉默片刻,忽然伸手。
云倾凰本能地后撤,却还是被夜宸渊一把扣住手腕。他的动作并不重,却稳如磐石,让她无法挣脱。
夜宸渊摊开云倾凰的手掌,目光落在那枚铜铭片上。
“你看这编号,‘柒·叁捌陆’。”他指着刻痕,声音低沉而有力,“这是西北匠营第七批监造的箭,共三百二十七支登记在册。其中三百二十支用于边关试射,余下的七支流入私库。三年前战报记载,这七支箭全数销毁。”
“但这一支却出现了。”云倾凰接道,目光坚定。
“而且带着破锋营阵亡将士名录的布条。”夜宸渊紧紧盯着云倾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是有人想翻案,而是有人想让你背案。他们要把你塑造成那个泄露军机、勾结外敌的‘神策将军’,让天下人认定,你就是那乱世的祸源。”
云倾凰呼吸一顿,似被人当胸击了一拳。
这才是最狠的杀招——不杀她,而是毁她名。
她曾率三千孤军守雁门关七昼夜,断粮七日仍不下马,那坚定的身影,成了边关百姓心中的希望;她曾在雪夜里亲手斩杀十二名叛将,血染征袍而不退半步,那染血的战袍,见证了她的忠诚与英勇。可若世人只记得她是“huo国妖女”,那一切功勋都将化为污点,被历史的风沙掩埋。
“所以今日猎场上那一箭,”云倾凰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恍然,“根本不是刺杀太子。”
“是献祭。”夜宸渊冷声道,眼神如冰,“用太子做祭品,引你出手。只要你有所反应,只要你动怒,只要你暴露对破锋营的执念,你就落入了圈套。你救他,会被人说成是因私情;你不救,会被骂作冷血。无论你怎么选,都会被写成故事,流传于世。”
云倾凰闭了闭眼,似在努力消化这残酷的现实。
原来她自以为清醒的每一步,都是别人设计好的路径,她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虫,无论怎么挣扎,都难以逃脱。
“那你呢?”云倾凰睁开眼,直视夜宸渊,“你现在站在这里,是在帮我,还是也在利用我?”
夜宸渊松开云倾凰的手,退后半步,目光复杂。
“我可以告诉你三件事。”夜宸渊说道,声音沉稳而严肃,“第一,西山别院的地契虽被撤回,但有人已在暗中测绘地形,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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