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低声禀道:“城南别院火势已灭,厢房毁了大半,但有物件被提前移出。”
“何人所为?”
“太子近侍。”
眸光一冷。
苏挽月与太子私会之事未破,东宫已频频异动。围猎场暗箭、别院起火、近侍出入——这一切,是否皆为掩盖某个更大的秘密?
想起夜宸渊所言:“三皇子收拢流散军匠。”破锋营覆灭后,北境匠籍尽失,若有人暗中重组旧部,必需藏匿之地。西山别院……城南别院……是否皆为此用?
马车启动,轮轴碾过青石路面,声响沉闷。
靠向车壁,闭目凝神。脑海中浮现夜宸渊舞剑之姿——那一招“断喉式”,分明是她前世所创,用于突袭敌营核心。他不仅识破她的身份,连武学脉络也尽数掌握。
可他为何不动她?明明一纸密令便可扣押审讯。
除非……真如他所言,非为权谋而来。
猛地睁眼,指甲掐入掌心。
不可再想。
她需要的是情报、是证据、是能扳倒苏挽月、云铮、柳氏乃至东宫阴谋的铁证。而非因男子几句剖白便自乱阵脚。
行至半途,马车忽顿。
外头传来阿菱压低的声音:“小姐,前路设障,说是宫中急令,查验车辆。”
掀帘望去,禁军列队拦路,火把映照下逐一核对腰牌。一名将领正低头翻查名册。
不动声色地从妆匣底层取出一枚银制令牌——宁王府折扇暗扣所配,夜宸渊给她的凭证。她未曾归还,暗自留下。
“拿着。”递与阿菱,“若被查问,便亮此物。”
阿菱迟疑:“这是宁王府信物,用了便是明示与王爷牵连……”
“此刻容不得犹豫。”声音冷冽,“让他们放行,若误了时辰,明日工部议策我便无法到场。”
阿菱咬唇接过,下车交涉。
坐在车内,听外头低语阵阵。火光透过帘隙摇曳脸上,盯着那晃动的光影,忽意识到一事——
夜宸渊给她的,不惟情报、令符,更是一种庇护。而她一直在利用这份庇护,却从未真正回应过他的靠近。
可回应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得不在他与复仇之间抉择。
她不愿选。
亦不容自己选。
外头脚步声再起,阿菱登车低报:“放行了,禁军将领见令牌即刻退开。”
颔首,将令牌收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