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边上,一边是万丈深渊,一边是必须扛起的责任,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座没有温度的冰山。”
苏媚坐在对面,听着这些从未知晓的过往,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眼泪毫无预兆地砸落在手背上,滚烫又酸涩。她从没想过,那个总是温柔待她的商骁,背后竟扛着这么多旁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温砚辞看着她落泪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稍缓补充道:“不过遇见你之后,他的病情其实一直在好转,甚至能慢慢减少抗抑郁的药量。他会主动和我说起你的事,眼里带着笑意,那是我过去十几年从没见过的样子。这两天他状态不对,只是因为舆论风波带来的情绪波动太大,再加上那天电梯事故引发的幽闭恐惧症后遗症,才让他又陷入了低谷,倒也不是病情彻底反复了。”
苏媚坐在椅子上,指尖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温砚辞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那些关于商骁的过往,像一把把钝刀,一下下割在她心上。
她终于明白,为何商骁总是习惯将情绪藏得极深,为何他对亲情带着疏离,为何他偶尔会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疲惫。
苏媚的童年里,也有着数不清的委屈和孤独,那些无人撑腰、无人呵护的日子,曾让她以为自己的童年已是满目疮痍。
可此刻对比商骁的经历,才发觉自己的那些痛苦,竟远不及他所承受的万分之一。他十几岁就扛起家族重担,在母亲的苛责下挣扎,被抑郁症和幽闭恐惧症反复折磨,连生日都成了刻着伤痛的忌日。
苏媚鼻尖发酸,眼泪模糊了视线,心底翻涌着浓烈的心疼,原来那个看似强大的商骁,不过是个用坚硬外壳护住破碎内心的孩子。
温砚辞看着苏媚泛红的眼眶,语气里带着真切的感激:“谢谢你,苏媚。你的出现,是真正能治愈商骁的光,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对生活有了盼头。”
他顿了顿,又认真叮嘱道:“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多让他放松,别让他总把情绪压抑在心底,试着帮他从那些过往的阴影里走出来,他太需要这样的救赎了。”
苏媚用力点了点头,抹去眼角的泪,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谢谢您,温院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还有,麻烦您不要和商骁说我来过这里,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窥探了他的过往。”
温砚辞闻言轻轻颔首,应道:“放心。”
苏媚道了谢,重新戴上口罩和帽子,将自己的面容遮掩好后,转身走出了淮心心理医院。坐进车里,她发动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