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自己应该属于这里。
十八区在他心中的定位,只是向上爬的一个踏板而已。
像风吹蒲公英,蒲公英的种子总会飘落在地,而他只是恰巧不幸地落在了更为贫瘠的土壤之上。
但那又怎么样?他依旧比所有人都要优秀。
他平静地接受了司机的夸赞,报出了目的地。
尽管知道那是整个十八区最贫瘠的地方,司机依旧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您一定是去处理大事情。”
“嗯。”沈清辞看向窗外飞逝的破败房屋,微微眯起了眼,“确实是大事。”
从一区坐车回到十八区,最近的一条线路需要坐上三天两夜的列车。
从十八区中心地带回家,又需要再坐上两个小时的路程,。
颠簸坎坷的道路从原本的平坦逐渐变成了坑坑洼洼。
车胎会滚上脏污的痕迹,有些洗不去的油渍污秽,会成为来过此地的象征。
沈清辞在下车时多付了两倍的清洗费给司机,顺带接通了另外一通电话,好似无意地说出了几个关于正在开发的项目。
中英文夹杂使用。
此话一出,刚刚拿着钱盘点的司机眼神明显一动,看向他的眼神都更加灼热。
直到沈清辞拐进了另外一条巷口里,才终于传来了车辆启动的声音。
那是一种老式的发动机,这辆车的车龄至少在12岁以上,在一区是可以被淘汰的老古董,在下区里却是可以拿来迎接贵宾的“好车。
甚至于司机也因为这台车而身家倍增,从原本在温饱线中挣扎的身份脱胎换骨,起码变成了能养活老婆孩子的一家之主。
这样的人是大部分中产阶级的缩影。
对权势十分热衷追捧,似乎只要把自己的腰背弯的够低,变成一张可供人踩踏的板凳,自己似乎就能因为被人踩过去,而生出几分荣幸的姿态。
沈清辞打过去的电话,是一通早就设置好了的系统回话。
给对面标注的名字是十八区最有名的一间纺织厂,占据了整个十八区1/3的纺织业务。
对于普通平民来说,绝对算得上是龙头老大级别的存在。
沈清辞的每一步都走得谨慎,随手打赏小费是上区人才有的习惯,给人打电话是为了给身份再增加几分可信度。
被金钱诱惑,又被敲打过的司机,绝对不敢将他的行踪四处泄露。
帝国那么大,每个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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