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苏微婉的声音发颤,匕首从掌心滑落,“你不是……不是早就病逝了吗?我还为你守了三年孝,柳氏说你是急病……”
柳姨娘(灰衣人)眼眶泛红,却伸手拦住她靠近的脚步,声音压得极低:“婉儿,别过来!这里不安全。我当年不是病逝,是假死——为了躲开太后的追杀,也为了暗中查她的阴谋。”
“假死?”苏微婉的脑子轰然作响,过往的线索在这一刻疯狂拼接,“是因为长生蛊?还是……”
“不止长生蛊。”柳姨娘从袖中取出那支带裂痕的银簪——此刻簪头梅花上,一个极小的“北”字在月光下格外清晰,“这裂痕是当年太后手下追杀我时,被刀劈出来的。我发现的不仅是她给先帝下长生蛊的事,还有她和北狄的勾结密信——她想借蛊控制朝臣,再让北狄趁机入侵,夺了大胤江山。”
苏微婉指尖抚过“北”字,心脏像是被铁钳攥住:“太后竟勾结外敌?那你假死,是为了藏起来查证据?”
“是。”柳姨娘拿出一张泛黄的药方,正是苏微婉在别院成衣房夹层找到的那纸带血渍的方子,“这是我当年偷偷放的,最后被墨点住的药是‘冰魄草’,解长生蛊的关键。我知道柳氏会逼你入宫,只能用这种方式留线索,让你学药理自保,也让你有机会找解药、查真相。”
“那梅香……”苏微婉想起梅香绝笔信里的“柳姨娘是知己”,声音哽咽,“她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柳姨娘的眼泪终于落下,点了点头:“我把太后勾结北狄的密信藏在梅香那里,想让她转交镇国公。可消息走漏,太后派人抓我。梅香为了掩护我,故意暴露自己,让他们以为她才是藏密信的人,最后被林墨和张太监灭口……她手里攥的不是别人的头发,是我的——当年我假死时,她偷偷剪了我的头发,想留个念想,却成了替我赴死的‘证据’。”
苏微婉的眼泪砸在药方上,晕开陈旧的血渍。原来梅香的牺牲、张妈的提点、青蒿与验方集,全是生母在暗处的安排。她刚要再问,乱葬岗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北狄人的嘶吼刺破夜色:“柳氏!把密信和解药交出来!”
柳姨娘脸色骤变,拉起苏微婉往乱葬岗深处跑:“北狄人来了!密信藏在前面孤坟里,你拿了去西郊破庙找镇国公——只有他能调动兵马,阻止北狄入侵!”
跑到孤坟前,柳姨娘用匕首撬开石块,取出一个油布包——里面是盖着北狄王印章的密信,还有太后亲笔写的“合作条款”。她把油布包塞进苏微婉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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