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坛祭台的血迹还未干透,宫墙内的风却已带着几分初秋的凉意。苏微婉跪在生母柳姨娘的灵前,手里攥着那支带“北”字的银簪,烛火映着她眼底的红血丝,却没再掉一滴泪——从乱葬岗到天坛,从生母现身到牺牲,她早已把眼泪哭干,剩下的只有查清所有真相的决心。
“姑娘,镇国公来了,说有要事找您。”青禾轻轻推开门,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担忧。自柳姨娘去世后,苏微婉就守在灵堂,不吃不喝,只靠一点参汤维持,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苏微婉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素色襦裙,走到外间。镇国公穿着一身深色朝服,脸上带着凝重:“姑娘,带疤宫女已经招了。她叫春桃,是太后的远房侄女,也是那个灰衣人的‘死士’——灰衣人自称‘皇叔’,是先帝的弟弟,当年因谋逆被先帝贬到封地,后来偷偷回京,一直在暗中培养势力。”
“皇叔?”苏微婉心里一震,想起寒山寺约定时,灰衣人那张与先帝相似的脸,“他要遗腹子,是想借遗腹子的名义,夺取皇位?”
“很有可能。”镇国公递过一份供词,“春桃招认,皇叔这些年一直在找遗腹子,还暗中联系了北狄残部和太后的旧党,想等时机成熟,以‘扶持正统’为名,逼新太子退位。他约你去寒山寺,就是想让你帮他找到遗腹子——毕竟,你手里的九龙玉佩,藏着遗腹子的关键线索。”
苏微婉握紧九龙玉佩,指尖触到玉佩内侧的细微刻痕——之前她只以为是普通纹路,此刻想来,或许就是指向遗腹子的标记。“镇国公,您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派人去寒山寺埋伏,趁机拿下皇叔?”
镇国公摇了摇头:“不能。皇叔在京郊布了不少死士,若是贸然动手,他很可能会撕票,甚至伤害遗腹子。而且,我们还不知道遗腹子的具体下落,只能先按他的要求,单独去见他。”
苏微婉沉默片刻,眼神变得坚定:“我去。遗腹子是先帝的血脉,不能落入皇叔手里;我母亲的死,梅香的牺牲,也该有个彻底的了断。”
“姑娘小心。”镇国公从怀里拿出一枚青铜令牌,“这是京城禁军统领的令牌,你带在身上,若遇到危险,出示令牌,禁军会立刻支援。我会让人在寒山寺周围埋伏,只要你发出信号,我们就冲进去。”
苏微婉接过令牌,贴身藏好。回到灵堂,她对着柳姨娘的灵位深深鞠了一躬:“娘,我会找到遗腹子,揭穿皇叔的阴谋,不会让你和梅香白白牺牲。”
三日后清晨,苏微婉换上一身浅灰色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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