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城南的巷子里就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苏微婉跟着禁军赶到时,只见一个老妇人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皮肤下隐约有青黑色的纹路在蠕动,像有虫子在皮下穿行——正是巫蛊教的“缠丝蛊”,她在生母的医书里见过记载:此蛊以活人精血为食,三日之内若不解,宿主会浑身溃烂而死。
“姑娘,这是今天第三起了。”禁军统领脸色凝重,“前两起的受害者已经被隔离,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只能看着他们痛苦。”
苏微婉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翻开老妇人的眼皮——眼球上布满血丝,瞳孔缩小成针尖大小,正是缠丝蛊发作的症状。她想起萧念安的血能克制蛊母,或许也能解普通蛊毒,便对身后的林氏说:“林施主,能不能让念安……试试用他的血解蛊?”
林氏犹豫了一下,看着地上痛苦的老妇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轻按住萧念安的手:“念安,别怕,就像之前帮先帝解残毒一样,好不好?”
萧念安点点头,伸出小小的手指,禁军统领用消毒过的匕首轻轻划了一道小口,几滴鲜红的血滴在老妇人的眉心。奇迹般地,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老妇人皮下的青黑纹路就渐渐消退,抽搐也停了下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活了!真的活了!”周围的百姓欢呼起来,苏微婉却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更沉——巫蛊教在京城散布蛊毒,显然是想制造恐慌,引她和念安现身,好找机会掳走念安。
老妇人清醒后,断断续续地说:“昨晚……昨晚有个穿白纱裙的女子,给了我一个香囊,说能保平安……我拿了香囊后,就开始浑身难受……”
苏微婉接过老妇人递来的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南疆“蛊花”,这种花是缠丝蛊的载体,闻多了就会引蛊入体。香囊的边缘绣着一朵小小的曼陀罗,与柳如烟之前送的香囊图案相似,却多了一丝诡异的邪气。
“是巫蛊教圣女的信物。”柳舟凑过来,看着香囊上的曼陀罗,“当年我和你母亲追查巫蛊教时,见过这种绣样——圣女喜欢穿白纱裙,裙摆上也绣着这样的曼陀罗,而且她的右手腕上,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
苏微婉将香囊收好,心里有了主意:“镇国公,麻烦您派人在京城各处张贴告示,提醒百姓不要接受陌生人的香囊或食物;柳师兄,我们去城南的药铺查查,巫蛊教需要的蛊花和药材,肯定要从药铺购买,或许能找到线索。”
两人分头行动,苏微婉和柳舟带着几个禁军,走遍了城南的大小药铺。直到日落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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