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不得有误。”
“是,陆总。”
会议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继续,林晚条分缕析地阐述调查安排,陆衍偶尔颔首,言简意赅地表示配合。他们之间,仿佛只是初次交锋的监察官与企业家,过往种种,被彻底掩埋。
然而,当会议结束,众人起身离席时,林晚在经过陆衍身边的瞬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了一句:
“我回来了,陆衍。”
这不是问候,是宣告,是战书。
陆衍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他没有回头,只是搭在椅背上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林晚带着她的调查组,像一阵冰冷的风卷过“衍界”集团。她查阅档案,约谈高管,所过之处,人人自危。她的每一个指令,每一个眼神,都带着五年牢狱磨砺出的尖锐和五年隐忍积攒的恨意。
她知道陆衍在看着她,即使他很少出现在她面前。那种无形的、无处不在的注视,像一张网,让她呼吸不畅,却又更加坚定了她要将一切查个水落石出的决心。
一天的调查暂告段落,林晚以需要熟悉环境为由,独自一人走到了集团大楼连接的后花园。这里曾是他们过去常常散步的地方,一草一木,依稀还有旧日痕迹。
她深吸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试图压下心头翻涌的躁动。
不经意间,她推开了一扇虚掩着的、通往一间闲置休息室的门。这里似乎是陆衍偶尔会使用的私人空间,陈设简洁,带着他独有的冷冽气息。
她的目光掠过书桌,落在一个半开的抽屉上。鬼使神差地,她走了过去。
抽屉里很空,只有几份无关紧要的文件。而文件的下面,压着一个眼熟的、颜色已经有些陈旧的锦盒。
林晚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一种不祥的预感,夹杂着荒谬的猜测,攫住了她。她颤抖着手,拿起那个盒子,缓缓打开。
里面安然躺着的,赫然是那封——五年前,在她被捕前夕,她当着他的面,亲手撕成碎片,扔在他脸上,斥责他虚情假意的——婚书。
破碎的纸片被小心翼翼、一片不落地拼接、抚平,用透明的保护膜完好地封存着。纸张边缘泛黄,裂痕纵横,像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无声地诉说着当年的决绝与……某种近乎偏执的珍藏。
林晚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恨意构筑的坚固堡垒,在这一刻,被这封静静躺着的、破碎的婚书,撬开了一道细微却致命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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