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肺部火辣辣地疼。他能听到身后的刀风劈断树枝的声音,能闻到马匪身上的汗臭味。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一道陡峭的斜坡,坡下是湍急的河流,水流撞击着礁石,发出轰鸣。
“小子,看你往哪跑!”追来的马匪狞笑着逼近,手里的长刀闪着寒光。
许知安看着眼前的河流,又回头看了看步步紧逼的马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不会游泳,可此刻,这是唯一的生路。
他纵身一跃,像块石头般坠入冰冷的河水。
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他,河水疯狂地往嘴里灌,呛得他几乎窒息。他胡乱地挥舞着手臂,却怎么也浮不起来,意识在窒息的痛苦中渐渐模糊。隐约间,他好像看到马匪在岸边骂骂咧咧地跺脚,然后转身离去。
河水带着他顺流而下,撞击着礁石,卷过漩涡。他像一片无根的叶子,在湍急的水流中起起落落,脑海里的手表忽明忽暗,最终归于沉寂。
不知漂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一天,许知安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他费力地睁开眼,看到岸边的芦苇丛缠住了他的衣角,水流将他缓缓推向浅滩。
许知安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睁开眼,发现手脚被粗麻绳捆在柴房的立柱上,嘴里还塞着布团。潮湿的空气里混着霉味和血腥味,墙角堆着发黑的柴草,几只老鼠窸窣跑过。
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逆光中走进个络腮大汉,肩宽体阔,手里拎着柄锈迹斑斑的屠刀。他弯腰打量着许知安,像屠夫打量待宰的牲口,粗声对门外喊:“老三,你看这货,细皮嫩肉的,身上没几两肉,卖出去怕是要赔本。”
另一个瘦高个探进头来,撇撇嘴:“有总比没有强,最近风声紧,能抓着个活的就不错了。先放血褪毛,凑数卖吧。”
“卖人肉”三个字像冰锥扎进许知安心口,他猛地挣扎起来,绳子勒得手腕生疼。络腮大汉一把扯掉他嘴里的布团,许知安嘶吼道:“你们是疯子!这是犯法的!”
大汉咧嘴笑了,露出黄黑的牙齿:“犯法?在这地界,老子的话就是法!”他猛地拽断绳子,像拎小鸡似的把许知安提起来,另一只手举起屠刀,“别怕,快得很。”
刀锋刺破衣服的瞬间,许知安脑中的钟表突然嗡鸣起来,表盘上的指针疯狂倒转。剧痛从心脏炸开,他眼睁睁看着鲜血涌出,又诡异地倒流回伤口——屠刀被弹开时,胸口的窟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肉翻卷着收拢,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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