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维持着贵女的尊严。
宋南风游刃有余的应酬着王公大臣们,他以为茗娴承受不住旁人的冷嘲热讽,定会难为情,但当他侧首遥望,却见人群中的茗娴依旧挺直脊梁,不失世家贵女的风范,从容不迫的应对着旁人或虚伪或恶意的问候和刁难。
半个时辰后,皇上、太后以及其他后妃皆驾到,众人各自落座,在落霞阁的水榭边赏歌舞,品酒宴。
茗娴状似无意的抬眸瞄了一眼,但见端坐于龙椅上的帝王身着明黄龙袍,金冠玉带尽显雍华之态。
五年的岁月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为帝王添塑了几分成熟清毅的气息。
那个茗娴曾跟在身后喊三哥的温朗公子已不复存在,登基之后的承澜长眉入鬓,俊颜冷目,只余矜贵疏离。
她忽然想起,当年承澜被人指控是假世子,骤然自云端跌落的他承受着太多的流言和嘲讽,如今他再一次站在权利的顶端,受万民叩拜,会是什么感受?
报复世人的快感?还是看清世态炎凉后的漠然?
估摸着在他眼中,所有人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尤其是赵家人,尤为可恨!
当年之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得清的,众目睽睽之下,茗娴为自保,不能乱说话,她稳坐圈椅内,不消细看,她的余光已经瞄见,赵颂娴沉不住气,突然站出来,行至当中,提裙跪下,
“皇上,我爹是冤枉的,他的案子有隐情,求皇上重查此案!千错万错都是臣妇的错,皇上若要怪罪,怪臣妇即可,臣妇一力承担,恳请皇上饶了赵家人!”
茗娴暗嗤她太糊涂,世人皆知皇上是在借机报旧怨,但这话不能拿到明面上去说,否则便会令皇上落得个公报私仇的名声。
果如茗娴所料,端坐于龙椅上的皇帝承澜睨了跪在下方,哀哀戚戚的赵颂娴一眼,声肃神漠,
“朕与赵家无情无怨,赵沧海触犯大盛律法,刑部依法处置,任何人不得干涉!”
不远处的宋南风神情凝重,他微摇首,暗示茗娴千万不要多管闲事。
茗娴难得进宫,自然不会再被宋南风管束,她只依照计划行事。
眼瞧着时机已到,茗娴毅然近前,去扶赵颂娴,“姐姐快起来,皇上自有定夺,不要忤逆皇上。”
赵颂娴犟着不肯起,继续哭求,茗娴拿出巾帕为她擦着泪,劝她离开。
恍惚间,赵颂娴闻到一股异香,两眼一白,蓦地晕倒在地!茗娴即刻收起巾帕,急切的呼唤着,“姐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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