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瞄了他一眼,“你的手指受了伤,不宜再弹。”
明尧忍痛摆着小手,“小伤不碍事的,忍忍就过去了。徐师傅,我很珍惜这个机会,求徐师傅再让我弹一曲,我定会好好奏乐!”
他一再央求,徐师傅轻叹了一声才道,“指腹受伤,若再动琴弦,只会加重伤势,你可以更换其他的乐器。”
争取到机会的明尧匆忙扫视四周,此刻他不能再选带弦的乐器,瞄了一圈,他无意中看到一只陶埙,想起母亲曾教过他吹埙,于是他决定用埙奏乐。
室内所发生的这一切都被一墙之隔的承澜看在眼里,宫人将沾了明尧血迹的琴抱至隔壁,把琴弦剪下来,放至水碗中。
承澜拿出匕首,在指间迅速一划,血液滴落至水内,荡开圈圈涟漪。
静待片刻之后,碗中的两滴血并未相融!
赵茗娴居然诓骗他?谁给她的胆子?此等弥天大谎,她居然也敢撒?赵家果然没一个省油的灯!
承澜的英眉拢着一团浓雾,他长指微抬,大笔一挥,毅然在名册上划除明尧的名字。
且说明尧换了陶埙之后,吹奏的乐曲幽婉动人,徐师傅眼前一亮,捋着胡须默默听着,“陶埙看似简单,实则难学,对气息和韵律的把控极高,看来你很有天赋啊!”
得了徐师傅夸赞的明尧拱手道谢,“今后还得仰仗徐师傅的教导。”
徐师傅当即摆手,“哎---我说了不算,等你过了殿试,再论师徒。”
明尧因祸得福,赢得徐师傅赞赏,他是想着留宫应该有希望,然而到了晚间,陆相之孙陆星川与众人探讨名册,悄然念出几个入选之人的名字。
明尧鼓起勇气近前,“冒昧打搅,请问陆公子,名册之上可有我?”
陆星川瞄他一眼,讥诮一笑,“这还用问?你的名字早已被划除,你可是赵沧海的外孙呐!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罢了,你居然还妄想给皇子们做伴读?简直异想天开!”
“听我一句劝,赶紧提前收拾包袱吧!明日你就要被请出宫咯!”
“罪臣之孙,能在宫里待两日,已是皇上开恩,等你走了,这床铺都得扔掉,晦气!”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奚落着,甚至还拿点燃的艾草在明尧周身来回晃荡着,试图祛除晦气。
明尧眼眶通红,紧捏着手指,委屈得下巴直发颤。
他很想反驳,可父亲交代过,在宫里千万不能与人起争执,能入宫的皆是王公大臣之子,他惹不起,且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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