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么高的后窗户,马天文说:“迭飞,我身体轻,我踩着你
上去敲窗户吧。”
“好吧。”
牛迭飞就势蹲下身来,马天文脱了鞋,扶着墙,站在他肩膀上,牛迭飞慢慢地站起身来。
这样,马天文就上到了中间那扇窗户跟前,他看了一下,三个窗户都拉着窗帘,严严实实,里面啥也看不清。
站在下面的老板娘冲他喊:“使劲敲窗户啊!”
于是,马天文就用巴掌使劲地拍打窗户,刚拍了两下,那窗帘就突然就被掀开了,露出了一张白净的脸颊来,看样子有50多岁年记。这是一张和善、带着狐疑的脸颊,两只眼睛充满了猜疑和敌视,他瞪着面对着他的马天文,看了一眼马天文停在半空中的手掌。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对视着。
老板娘看见她叔后,就冲着窗户使劲挥手,窗户里的人看见了她,
嘴角动了动,脸颊上的肌肉也颤抖了一下,突然,窗帘又遮住了,那张脸消失了。
“下来吧,俺叔看见我了。”老板娘对马天文说。
马天文慢慢地从牛迭飞肩膀上跳下来,穿上自己的皮鞋。
三个人重新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开门锁的声音,不一会,那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溜窄缝,那双猜疑、敌视的目光从窄缝里射出两道光芒来。
“叔,是我啊,快开门。”老板娘说。
那双眼睛在她身上审视了一番后,又审视了马天文和牛迭飞一番后才慢慢把一扇门拉开。
“叔,你整天大白天锁着个门,谁抢你的?”老板娘跟叔开玩笑说。
“你可别这么说。”叔严肃地说,“以前那会儿,敞着大门睡觉我也不拍,现如今可不敢啦,土匪、小偷遍地都是。”
“你就这几间破土坯房,几件破烂家具,几瓮粮食,谁稀罕呀?”老板娘说,指指身后的马天文和牛迭飞说,“这两位同志,是从城里来的,一个记者,一个老师,想跟你拉拉呱。”
“跟我拉啥呱?”老人笑笑,一脸满足感,“二位城里的同志,快进屋吧!”
“走,进去吧。”老板娘对两人说,跟着老人进了院子。
那条拴在梧桐树上狼狗,龇牙咧嘴,汪汪地狂吠着。两人不敢进院子。
“别叫唤了,这是城里来的贵客。”老人冲狼狗温和地说,然后冲缩身在影壁墙跟前两人招手说:进来吧,没事啦,这畜生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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