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太上皇帝”,保留军权,毕竟冯太后是女流之辈,无法率领军队御驾亲征。后来拓跋弘多次率军征伐柔然,显示其并非完全放弃权力,只是试图以退为进摆脱冯太后直接控制,为自己争取到某种自由的空间,可以避免与冯太后产生日常冲突。但他这样做实际并未取到他想要的效果,拓跋弘禅位实则为冯太后进一步掌控皇权铺了路。
拓跋弘完全想错了,冯太后有的是办法,她不用去明堂像皇帝那样上朝,她把日常处理政务的地点,改在一处偏殿,她每日与朝臣在偏殿平起平坐地讨论国家大事,根本不用去明堂正殿坐龙椅做女皇帝,供大臣们朝拜。冯太后就让明堂空着,只有到特殊的日子,比如祭祀的时候,才让小皇帝拓跋宏坐上去做做样子。没有皇帝上朝,冯太后一样把政务处理妥当,甚至比拓跋弘处理得更好。就这样冯太后重新掌握了朝廷的大权,拓跋弘无计可施只好继续摆烂,潜心于研究佛学了。
冯太后之所以能够做到这点,是因为她平时就已经拉拢了许多朝中大臣,她舍得金钱,有事没事都拿钱赏赐朝臣,赏赐巨万,例如宗室大臣拓跋丕就是她的拥趸。朝廷内外到处都是她安插的眼线。
李䜣在献文帝诛杀李敷兄弟这件事上是举告之首,出了大力,得到献文帝的宠信。皇帝下诏褒奖李䜣,说他是“社稷之桢干,国家之良辅,当今之老成也。利上之事,知无不为……”献文帝让李䜣参与军国大事的决议,使得李䜣权倾内外,百官无不纷纷攀附他。献文帝越是宠信李䜣,冯太后越是积怒难抑。
延兴六年(476年)5月,平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治安事件,有一群盗贼攻入李䜣同宗族人李英的家宅,大肆烧杀抢掠,表面上看,只是一伙犯罪分子的偶然暴行。不过献文帝不这么看,他认为这不是一般的治安事件,他为此专门下诏彻查此事。
如果查出此事与冯太后有牵连的话,冯太后与献文帝之间的斗争必然是公开化了,那么必然导致朝臣也会公开站队,分为两个阵营。一个是冯太后阵营,另一个是献文帝阵营。如果斗争持续下去,哪个阵营的人会越来越多呢?必然是皇帝,皇帝富有春秋,皇帝亲自掌权才更具正当性。争斗下去,胜出一方当然是皇帝了。意识到自己与皇帝的势力平衡已经被打破,冯太后要做的是快刀斩乱麻。还未等到查出结果,7月20日,献文帝就在永安殿中暴崩了。
冯太后的寝宫,铜雀灯在夜风中摇晃,将冯太后鬓边的珍珠步摇映出细碎寒光。一更梆子刚过,宦官刘宝佝偻着背跪在沉香木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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