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收购员被黄阿渔这么一问,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你这后生,我说死了就是死了!你看这章鱼软趴趴的,颜色都发白了,哪还有点活气?”
现在的收购员脾气大多都不太好,除了是铁饭碗,还有任务重。尤其是在鱼汛的时候,人多压力大,空气中鱼腥味又重,整个人都比较烦躁。
他用木棍用力捅了捅桶里的章鱼,章鱼受惊,猛地收缩了一下触手,但动作确实有些迟缓无力。
收购员像是抓住了把柄,声音提高了几分。
“看见没?就这点反应!半死不活的,按死的算!两毛钱一斤,爱卖不卖!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黄阿渔心里清楚,这章鱼只是离水时间稍长,加上天气热,显得有些萎靡,但绝不到“死了”的程度。活章鱼和死章鱼的价钱差了好几倍,他不能吃这个亏。
而且,察觉到,收购员这是在故意挑刺压价,是一种惯用的手段。
黄阿渔也不恼,只是跟他说事实。
“同志,话不能这么说。这章鱼是我刚捞上来的,桶里海水还新鲜着呢!它就是天热有点打蔫,您看这触须尖还在动呢!离死了还远着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拨动章鱼的触手,展示其仍然具备的活性和收缩能力。
“按规矩,这起码得算半活价吧?活章鱼市场价一块钱一斤,您这死了的价才两毛,这也差太远了!要不,您给个实诚价,五毛一斤怎么样?咱们按质论价,公平合理。”
黄阿渔的话有理有据,既点明了章鱼的实际状态,又提出了一个折中的、相对合理的价格。
收购员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打量了一下黄阿渔,又看看桶里确实还能动的章鱼,知道今天碰上个不好糊弄的愣头青。
看看后面的队伍,还有不少人。
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引起更多争议,影响收购进度,只好悻悻地挥挥手。
“行行行!算你小子会说!五毛就五毛!赶紧过秤!”他语气依旧生硬,但显然是让步了。“蛏子五毛,香螺两毛,快点的!”
“哎,谢谢同志!”
黄阿渔见好就收,立刻露出笑容道谢,不再纠缠。他知道,在这种场合,达到目的就行,没必要彻底得罪人。
“蛏子两斤三两,一块一毛五;章鱼一斤一,五毛五;香螺六两,一毛二。一共一块八毛二!”收购员黑着脸,快速拨完算盘,撕下票据塞给黄阿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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