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几声几乎微不可闻的轻响。
“噗!噗!噗!”另外几名挟持着刘家人的嵩山弟子,几乎在同一时间身躯一震,随后便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的布偶,软软地瘫倒在地。
每个人的眉心,都多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血洞。前后不过一息之间,原本气焰嚣张的嵩山派弟子,已然变成了几具冰冷的尸体。
庭院中死一般的寂静。风似乎都停了,只剩下那金盆中的清水,在阳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映照着一张张呆滞而又骇然的脸。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转向了骚乱的源头。东侧的酒桌旁,那个自始至终都未曾起身的青衫男子,正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瞬杀,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费彬脸上的杀意与残忍彻底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见了鬼般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华山掌门岳不群那张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脸,此刻嘴角在不受控制地抽搐,眼神深处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与忌惮。
泰山派的天门道长,更是惊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陆泽,又看了看地上那几具尸体,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隔空伤人…指尖弹物,洞穿颅骨…”岳不群的声音干涩无比,他与天门道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答案。
宗师!而且,绝非普通的宗师!这等手段,已然超出了他们对武学的认知范畴!
刘正风呆立在原地,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嵩山弟子,又看了看安然无恙的妻儿,大脑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他才如梦初醒,猛地转身,朝着陆泽的方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尽全身力气,将额头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刘正风…刘正风全家,感激不尽!”
庭院里,浓郁的酒香混合着新添的血腥气,在午后微热的空气中发酵,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怪异味道。
刘正风那一声重重的叩首,像是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将他们从那极致的骇然中惊醒。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从那几具眉心淌血的尸体,汇聚到了东侧酒桌旁那个青衫男子的身上。
他依旧坐着,神情淡漠,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弹飞了几只碍眼的苍蝇,而不是瞬杀了数名嵩山派的好手。
费彬的脸色,比刘正风刚才还要惨白。额角的冷汗沿着瘦削的脸颊滑落,滴在他的黄衫上,洇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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