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陈绚烂的声音有些沙哑。
一进门,舒允晏就愣在原地。
陈绚烂的左眼肿得老高,青紫色的瘀痕从眼角一直蔓延到颧骨,嘴角也破了结着痂。
她下意识侧过脸,试图用长发遮挡。
“怎么回事?”舒允晏放下狗绳,德牧乖巧地蹲坐在一旁。
陈绚烂苦笑一声,走到狭小的客厅倒水。
这个出租屋不过三十平米,到处堆着纸箱,墙上还留着之前租客的孩子画的蜡笔痕迹。
“费麟赫打的。”她轻描淡写地说,递给舒允晏一杯水。
“什么?”舒允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开保时捷,说要给你买公寓的费麟赫?”
陈绚烂在褪色的布艺沙发上坐下,沙发立刻发出吱呀的抗议声,她点了根烟,手指微微发抖。
“他不是富二代,就是个骗子。”她吐出一口烟圈,眼神空洞,“那辆保时捷是租的,他专门靠这个骗女人。上周我撞见他在酒吧搭讪别的女孩,戳穿了他,他就动手了。”
舒允晏想起很久之前,见到陈绚烂和费麟赫时的场景,高级餐厅,费麟赫西装革履,给每个服务员都发了小费。
陈绚烂穿着最新款的连衣裙,笑得像个公主。
“你知道吗,”陈绚烂突然说,“他打我的时候,说我这样的女人只配住在这种地方,是啊,十万块的首付,只够买这样的房子。”
窗外又有一列地铁驶过,整个房间都在震动。
舒允晏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报警了吗?”
“报了。”陈绚烂扯了扯嘴角,“警察说这是感情纠纷,建议调解。调解那天他装得人模狗样,说自己一时冲动,还掉了两滴眼泪。 ”
“一出派出所就威胁我,说要是再敢报警,就让我在世界上活不下去。”
德牧似乎感受到压抑的气氛,轻轻蹭了蹭陈绚烂的腿。
她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舒允晏在她身边坐下,搂住她颤抖的肩膀。
这个出租屋的窗户正对着高架桥,每隔几分钟就有一列车轰隆隆地驶过,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绚烂,”她轻声说,“你先照顾好自己,德牧暂时拜托你了,我最近……有些事要处理。”
陈绚烂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
舒允晏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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